是今日的,說明上奏彈劾的官員手中早就有這些所謂的證據,為何從前從不上奏,反倒是這江南鹽案爆發,吳清越下獄沒兩天,這七大罪行就都被翻了出來呢?”
陳文景的意思李崇自然明白:
“陳尚書目光如炬,這些彈劾的摺子怕是京中的大人們坐不住了,吳清越在江南把持鹽引多年,鹽商怨聲載道,但是卻始終將朝廷瞞在鼓裡,這鹽引一案絕不會到吳清越為止,這個時候攀扯出宋離和直廷司,攪混水,才有可能保命。”
陳文景見他看的明白也就不再多言,李崇卻定了決心:
“既然都揭出來了,那也別叫他們白費心思,這鹽引一事要追查,直廷司也別漏了,焰親王只管秉公執法。”
閻毅謙和巖月禮都明白,陛下是決心要趁著這一次解決直廷司了。
李崇單獨叫了閻毅謙留下,又喚了趙成進來,趙成只覺他這輩子可能要交代在大理寺了,現在他覺得吳清越都是小蝦米,甚至王和保他都不害怕了。
畢竟這些人再怎麼位高權重都是陛下要清算的,但是宋離,那是上次被陛下親自從大理寺接出來的宋離啊,誰能告訴他,這案子到底怎麼審?他現在回家拉稀告病還來得及嗎?
趙成進屋那臉色李崇一看,本來陰霾的心情都好了些,開口出聲:
“趙卿這些日子辛苦,此案你全聽王爺安排就是。”
“是,臣定對王爺馬首是瞻。”
要說這朝堂他最感謝的人是誰,那唯有焰親王焰毅謙,多少個案子都是焰親王擋在前面,有這位一品親王在前面扛著,他這心才算是定了下來,他決定回去定要給焰親王立個長生碑,月月讓他夫人帶著家裡人去為他祈福。
到了晚間,不太顯眼的時候李崇才將外面已經急的要著火的周書循給叫了進來:
“張衝,傳膳吧。”
周書循進來二話沒說就撲通一聲跪下了,從前事事鎮定的探花郎這會兒也不多是一個為這世上唯一一個血脈至親擔心的年輕人罷了,這一聲給李崇嚇了一跳,連忙抬手將人拉了起來:
“快起來,讓你哥知道了少不得心疼你了,走吧,陪朕用膳。”
周書循被眼前場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李崇卻也沒有將所有事兒都攤開向他解釋,只是在晚膳的最後和他開口:
“朕此刻便與你交個底,直廷司於朝政無益,朕與你哥早就想要裁撤直廷司,所以此案會牽連甚廣,直廷司是保不住了,但是朕會答應你,你哥以後還能好好的聽你叫哥,其餘的,等到你哥回京你們哥倆再好好聊吧。”
周書循被張衝送出御書房的時候人都有些沒搞清楚狀況,張衝可是知道宋離多寶貝這個弟弟的,此刻笑著開口:
“周大人只管放心回去,督主雖然身涉此案,但是定不會有事兒的,待督主回來,咱家替你和陛下說著讓你們兄弟二人見面。”
周書循立刻給張衝施了一禮:
“多謝張公公。”
李崇當晚就給宋離寫了一封信,著雪球帶去。
“寶貝兒,今□□堂上那幫孫子彈劾你,羅列了七項罪名,就不逐個和你說了,這案子我已經交給焰親王負責了,你的江南遊可以提前結束了,我會令閻安亭護送你回來,路上不用著急,慢慢走。
這下好了,也不用日後你自己出手了,那幫孫子就羅列了七七八八,直廷司藉著這個事情倒是可以清查了...”
這一封信寫了足足三頁。
“押解”宋離進京的聖旨三天後便傳到了江南,閻安亭早就接到了密旨後便清點了兵將,並且顧忌宋離的身子,將回京的馬車佈置的很舒適,但是外面瞧著倒是並不奢華,這是一個普通的黑色車架。
宋離臨走之前,故意當著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