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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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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樣的結果,我相當的滿意。東京講武學院都檢點的位置,有人希望給種諤,畢竟是當朝名將,但是也有人覺得他是敗軍之將,又在左遷之中,如果把他起用為東京講武學院都檢點,那麼以後這個職位難免不成為左遷的位置,置武學的初衷就白廢了。結果我一本正經的把今年二月才由龍圖閣直學士升為樞密副使的蔡挺蔡大人,推上了這個位置,讓他兼了東京講武學院都檢點,考慮到蔡副使公務繁忙,是國家重臣,又請皇帝把在賀州別駕任上的種諤給召回東京,做了東京講武學院軍訓使,主持一切訓練事宜,讓吳從龍兼了軍訓副使,協助種諤處理校務。

因為司馬夢求和吳從龍是策畫之臣,而皇帝和王安石都知道這武學的意義在於為建立新的軍隊準備軍官,所以這些人事任命沒有遇到太多的困難。不過以王安石的老謀深算,樞密院的不甘後人,在人事安排的大框架內,安排一些自己人進去,那是我無法阻止的事情。而我只要把握著訓練的權利不被庸碌之人佔據就可以了。

接下來的討論就毫無意義了,無非是各個新官職的品秩、各路講武學校的人事任命之類,夠樞密院忙一陣了……而各路講武學校用哪位名將的名諱命名,那是禮部的事情,我更加懶得操心,雖然看起來這件事反倒是那些文武大臣們最感興趣的事……我估計圍繞著每一個命名,都會有無數的爭論與博弈。

正在那裡表面做聚精會神狀,心思卻早就神遊天外之時,忽然聽到皇帝在叫我:“子明,今秋的武舉,就由你和蔡愛聊主持吧。”

我愣了愣,瞅了瞅蔡挺,那傢伙也在愣住了,別說它,整個樞密院的人全愣了。我連忙頓首回道:“陛下,此事只怕不妥。”

皇帝倒有點奇怪了,“有何不妥?愛卿又是想偷閒罷。”一句話說得樞密院的人全笑了。

我苦笑道:“不是微臣想偷閒,只是臣是文官,不當管武事。便是那兩京講武、精忠學院,實則也有些不妥,不過因為那講武、精忠學院是初創,司馬夢求、吳從龍人才難得,臣才沒有說什麼,否則臣以為,這個散騎常侍是文職,文臣兼武職,武臣兼文職,都只應當是特例。不足為後世法。”

其實我的確也有我的擔心,政治是有其傳統性的,而軍人干政是任何文官政府都需要避免的事情,一人身上又有文職又有武職,我並不認為是一件值得欣賞的事情。況且我也深深知道,今日我們所做的,日後都可能成為後人的法理依據。

王安石聽我這麼說,也說道:“當年太祖皇帝以樞密、中書分領文武事,太宗時對契丹用兵宰臣不知,軍事一決於樞密院。文臣雖然宰相不能領兵,是本朝祖制,石大人所慮甚是。”

我聽他滿口“祖制”,不禁有點好笑,不就是不樂見我對軍方影響力太深了嗎?他自己和王韶的關係,哪個不知道呀?

聽我和王安石都反對,那些樞密院的本來就覺得不妥,也就紛紛附議。皇帝考慮了一下,也就做罷,最後就是樞密院派了兩個人做主考,司馬夢求和種諤做了副主考。又特詔司馬夢求、吳從龍以散騎常侍為本官,但不許幹議朝政,須得卸了武職方可以為文官。

當下便有翰林院的人把一干事等擬成了詔令,這件事雖是小事,牽涉卻大,樞密院議了,還得發付政事堂,估計著明詔天下,至少得兩三天之後。那詔令一下,司馬夢求就得赴西京上任了。

退了朝之後,秦觀就開始把羨慕寫在臉上了,做個儒將,可是秦觀平生的志願之一,這時節見得司馬夢求和吳從龍分掌兩京講武、精忠學院,那能不羨慕呢?才出了殿門,便嚷著要去給這兩位慶祝慶祝。

我把這軍事學院的事情交了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