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和水若寒三人打成一團,三匹馬兒三般顏色,繞圈般亂轉,頃刻間鬥得難解難分,知道其中有了變故,花弄影和水若寒造反刺殺幫主,紛紛吵嚷著,想上前相助幫主,共殺反賊。
典鳴站在眾人之前,見到苗頭不對,急忙上前攔住,緩聲道:“咱們幫主武功蓋世,一人殺他們兩個足夠了,我等若是冒然上前相幫,幫主他老人家覺得丟了顏面,責怪起來,咱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再說了,咱們幫主脾氣,大家夥兒心裡頭還不清楚,若是咱們弄巧成拙,到時候,惹惱了幫主,吃虧的可就是咱們兄弟了。”見眾人都停下腳步,睜大眼睛望著他,似是請他拿個主意,便道:“依典某之見,我等只在此觀鬥便是。”
水淙一向對典鳴言聽計從,事事求教,這事幫里人說來,誰不知道,當下眾人見典鳴既這般說了,自是不敢出言違拗,全都站在一旁,靜靜觀鬥,遲遲不上前相幫水淙,圍殺花弄影和水若寒二人。
這當口,突見水淙馳馬回跑,口中大叫:“快殺叛賊!”知道事態嚴重,事情緊急,應當火上前援助才是,紛紛舞動手中兵刃,衝上前去。
典鳴情知事情緊迫,已是燃眉之急,當下不及細想,右手急探入懷中,摸出五枚飛蝗石來,手臂一揚,一招“投石問路”,輕巧甩出,迅捷無比,常人難以看到,打向水淙頭部。
水淙適才連遭兇險,幫眾都要上前相幫,典鳴卻從中阻撓,這事聽在耳中,心中火氣大盛,暗道:莫非你也反了。眼睛直直地瞪著典鳴。這時,自己剛要跑回本幫眾人這裡,典鳴卻突然揮手打出五枚飛蝗石了,出手雖快,別人可能不見,自己卻是見到了,當下勃然大怒,一拉馬韁,坐下紅馬“咴”地一聲,前蹄高高抬起,鐵掌翻飛,“叮叮噹噹”數聲,已將五枚飛蝗石一一踢開,四散彈開,竟砸中自己幫內弟兄,“啊啊”連聲,死了五個。
典鳴見飛蝗石打不中水淙,心下好自惶急懊惱。正情急間,突聽“哎喲”一聲,水淙仰頭栽下馬背,竟是直直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一下變故突起,好生出人意料,典鳴頓時大喜過望,目視花弄影和水若寒,示意他們下手擊殺。
原來水淙拉動馬韁,那馬兒前蹄高抬,竟是一個人立,水淙全身金盔金甲,本就純金所鑄,雖是堅固無比,卻是頗為沉重,再加上他力鬥郭巨,大耗體力,又與花弄影和水若寒大打半天,渾身上下早已脫力,坐在馬上已是不穩,突然這一人立,自然而然失去重心,雙手急拉馬韁,手上竟使不出力來,當即頭往後仰,身子朝後翻去,仰面躺於地上,“撲通”一聲,硬生生跌了一跤,直跌得渾身疼痛,頭暈目眩,一時半會,想爬也爬不起來。
水若寒已然追到,手中刀子一舉,便要往下劈,突然,腦海中浮現出水玲瓏身影來,一個遲疑,這一刀便凝在半空中,硬生生劈不下去。
花弄影在他身側,見他刀舉半空,突然停住,不砍下去了,只道他內心仁慈,不忍下手,想到爹爹媽媽無端端死於水淙之手,心中衝起一團怒火,心腸一硬,右手揚起,一刀便劈了下去,“當”地一聲巨響,這一刀砍在頭盔上,水淙好端端的,腦袋竟是不破。
花弄影又吃一驚,心道:這狗賊好是邪門,不知練的哪門子邪功?莫非是傳聞中的金鐘罩,鐵布衫?
一下子手腳慌亂,不知所措。
忽然,一個沙啞的聲音叫道:“幫主,保護好臉孔!這裡最要緊!”花弄影聽了,心中頓時一亮,手中刀子旋轉,手起刀落,“嚓”地一聲,一刀劈中水淙鼻尖,鑽入了腦門。
水淙渾身金盔金甲,刀槍不入,唯一破綻,便是臉孔露在外面,可以刺入,當下猛然間聽到典鳴那聲假意的失聲提醒,情知那是致命一擊,性命只在頃刻,當下心有不甘,仍想垂死掙扎,運起身上剩餘內力,想要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