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來領你進去。”
說完,他就閃進帳篷裡。而李悅在他剛才說話的時候,挑眉的小動作已經知道,他在說謊,不會有人來領她進去。
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麼祁奕曦這麼肯定祁奕辰不會見她,環顧帥營周圍計程車兵,雖然都在做各自的事情,但他們臉上的肌肉是放鬆的。一路走過來,士兵的表情都是一樣,不會因為靠近主帥的營帳而神情有所改變。
人的天性都是一樣的,惰性也是,李悅思來想去。唯一能解釋的就是:祁奕辰並不在軍中,因為主帥不在,所以就算是擔任副帥的祁奕曦出現,士兵們也不會緊張到哪裡去。這和她做實習的時候,導師是否在場的心情是一樣的,緊張和放鬆,人的自然表情是不會說謊的。
看著主帥帳前把守計程車兵,和她身後兩個士兵,李悅知道她是進不了帳篷也出不了營地,祁奕曦只是想把她耗在這裡。
祁奕曦是祁國皇帝最小的兒子,在他們拜訪被拒後,賀蘭靖就告訴李悅,如果說祁國剩下的這兩個皇子中祁奕辰是最任性妄為的,那祁奕曦就是脾氣最難以琢磨的,可以用喜怒無常來形容,但是有個怪癖,就是討厭和女人有關的一切人事物。
李悅在聽到這點的時候,心裡小聲地嘀咕,這點兄弟倆倒是很像,祁奕辰也是打心裡排斥,只是他沒祁奕曦表現地那麼明顯。
祁國皇帝早年膝下有六子,但經過一番血腥的較量,到了不惑之年,六子中只剩兩子,偏偏這兩子都無心於皇位,一個遠走他鄉,一個終日閒逛,其實都是各走極端。
直到近期第四子回來,他以為是兒子回心轉意,這次兒子主動提出出戰,祁國皇帝自是喜不自勝,趕緊把那像是放養的老六也一起打發出來,讓這祁國皇室僅剩的兩兄弟一起並肩作戰。
是以祁奕曦對這場戰事並不在意,賀蘭靖的分析,是祁奕曦對他們的阻攔只是出於他那古怪的脾氣,但經過李悅的觀察,祁奕曦對他們的刁難是因為不能讓他們知道主帥不在。而不是個人的人品問題,儘管她對此人的人品確實是難以恭維。
中午一過,太陽便迅速西移,沒有賀蘭靖的溫暖,中午沒吃東西就跟著祁奕曦進來,李悅努力忍受著飢寒交迫,服下兩顆雪香丸勉強抵擋一下。
等到太陽下山,李悅只能坐在地上,強撐著自己別倒下。
“你還真有耐心,就那麼肯定我皇兄會見你?”
不知何時祁奕曦來到李悅跟前,瞪視著蜷縮成一團的她。
“如果他在裡面的話,我也不敢肯定他會不會見我,但是他不在裡面,我就算喊破喉嚨他也聽不到。不過如果我繼續等下去的話會等到的,你不是也在等嗎?”
虛弱緩慢地說著自己的結論,李悅抬起的頭終因氣血供應不足,頭暈眼花,最後昏了過去。
“喂,喂!”
祁奕曦用腳踢了兩下倒下的身軀,見沒反應,讓士兵檢視下,士兵回報是暈了,以為六皇子會讓他們把這人扔出去,結果出乎他們意外地,向來生人勿近的六皇子居然叫他們把人抬到他帳裡。
聽著祁奕曦嘴裡罵罵咧咧地說著:“有病,知道人不在還等,要暈不會滾遠點暈。”
兩個抬人計程車兵對望了一樣,心裡擔心地想著:有病的不會是六皇子吧!
李悅睡得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在搖晃她,非常不情願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是賀蘭靖,一時間還以為她在主帥帳外等祁奕辰的那段記憶是夢境。
“靖哥?這裡是哪裡?”
賀蘭靖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跟我走。”
跟在賀蘭靖身後,繞到帳外,李悅才確定她是暈倒在主帥帳前的。
兩人繞到外圍,就看到一隊人馬從外面直衝回營地裡,而那一隊人穿的都是李悅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