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崛起東藩,雖然行事乖張,令人捉摸不透,但也算不上什麼大奸大惡之徒,只是十五年前,鐵血門突然被人滅門,卻不知是為何?”
褚復,從人宗沉聲道:“這是家門之恨,就請宮盟主不必多問了。”
宮雪衣道:“哦?那這一個月內時間,鐵血門的殺手為何頻頻出現在雲海?”
從人宗臉色微變,驚道:“殺手?!”沉思半晌,嘆道:“我鐵血門雖然不喜歡被世俗束縛,但也不會隨意亂傷人命,哪裡來的殺手?”
我淡淡笑道:“那鐵忻離,可是你的門人?”
從人宗皺了皺眉,道:“鐵忻離是誰?我多年飄泊,並不知門中之事。他們是在找我,不過……”說到此,他轉回頭去望易珮,眼光溫柔如水,輕聲道:“我已經下了決心,不再管任何江湖恩怨,鐵血門,已經與我無關。所有事務,我早就交給莫長老處理。”
宮雪衣輕嘆一聲,道:“原來如此。看來在下想錯了。以為從公子有再興鐵血門之心,因此才會在這東藩之地頻起風浪。不過,請恕在下多問一句,難道從公子當真就願意放開所有仇恨,再不管這江湖之事?”
從人宗臉色一沉,抬眼望向宮雪衣,沉聲道:“是。”
二人鎮定相視,臉色無比平靜。我忍不住朝易珮望去,她眼光輕柔,一直在從人宗的神色間打望,似乎已經得到了一種肯定,嘴角微微地露出滿足的笑意。我暗暗嘆息,也只有她這般聰慧靈秀的女子,才能將鋼鐵化為繞指柔吧。看從人宗待她那般緊張,兩個人的感情真是好得令人欣羨!人生一世,能得如此真心相愛之人,真是夫復何求?
我慢慢地站起身來,輕嘆道:“幾位慢慢聊,小女子失陪了。有什麼需要就喚子恆來。”
宮雪衣轉眸望了我一眼,微微笑了笑,我這才下了樓,往後院外的小閣內走去。剛出了院門,就看見鐵忻離正在朝一個男子跪拜道:“屬下鐵忻離,見過莫長老!”
我吃了一驚,連忙閃進門內,心中猶自跳個不停,莫長老?卻聽那男子道:“你的事辦妥了?”
鐵忻離硬聲道:“是。屬下從今往後,願追隨莫長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男子道:“你起來吧,我聽說少主到了雲海,你可有見到他的行蹤?”
鐵忻離道:“屬下今日見風月樓來了一男一女,彷彿象是莫長老所描述的少主,但屬下也不能確定。”
那男子道:“哦?他現在在哪兒?”
鐵忻離道:“在二樓與宮盟主敘話。”
那男子驚道:“宮盟主?可是凌宵宮主宮雪衣?”
鐵忻離道:“正是。”
那男子彷彿沉默了一會兒,半晌方道:“去看看。”我心頭一亂,想要躲避似乎有點來不及,便只站在院中,穩定心神,看著他二人進了院門來。那男子四十多歲的年紀,瘦臉清矍,眼有精光,乍一見我,面露驚色,頓時怔住。鐵忻離連忙道:“嚴老闆,這位是我們鐵血門的莫長老,來此尋找少主。莫長老,這位是風月樓的嚴老闆。”
我淡淡笑道:“歡迎,莫長老光臨風月樓,小女子不勝榮幸。”
他一臉驚疑不定,只是反覆地打量我,半晌方才嘆道:“嚴老闆,有禮了。”
他的嗓音有幾分沙啞,我心中一動,笑道:“莫長老可是要找從公子?他就在樓上,讓小女子帶你去,可好?”
他怔然道:“好,有勞嚴老闆。”
我不再說話,轉身往樓上走。莫長老與鐵忻離緩緩地跟了上來。一進雅間,莫長老見了從人宗,納頭便拜,口中道:“屬下參見少主。”
從人宗輕嘆一聲,道:“你起來吧。我不是說過,我不是什麼少主。這鐵血門有你就行了,你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