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煌已經感覺到了談心的那一絲煩躁,直覺告訴他這絲煩躁的根源並不是熊子,而是那個給他留下陰影的男人,想起那個男人,吳煌是真的很無奈,武力他佔不了上風,智力值他同樣也佔不了上風,一個男人能讓蘇北太子爺感到無奈確實是有他驕傲跋扈的資本了。
吳煌看著談心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還得去一趟張家寨。”談心心不在焉的點頭,吳煌並沒有什麼亂七八糟吃醋的滋味,雖然他也喜歡過談心,到現在為止也不介意能和談心走到一塊,但他知道談心不喜歡他這樣的人,吳煌是不擇不扣的犬儒主義者,大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豁達。
也就在此時,一群年輕人拖著一隻巨大的黑瞎子回到了張家寨,陳富貴揹著林巨熊,蔣青帝跟在後邊,並沒有如往常一樣一張臉上寫滿了玩世不恭,相反低著頭安靜的跟在富貴身後,背後揹著富貴的那張巨大牛角弓,當一行人回到張家寨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這麼大的黑瞎子經常進山打獵的他們也沒有遇見過,絲毫不掩飾他們眼中的豔羨,黑瞎子就放在了村裡的那片空地上,富貴揹著林巨熊回家。
把林巨熊放到那張土炕上,富貴對著蔣青帝說道:“不要自責了,自己去把那些傷勢處理一下,巨熊沒有大礙,他的身體底子厚,我給他弄幾幅中藥調理一番就會沒事的,幸虧有那把刀,黑瞎子感到疼痛的時候力道減弱了點。”蔣青帝抬起那張眼睛裡依然佈滿血絲的臉一本正經的叫道:“富貴哥。”富貴點了點頭,說道:“去處理那些傷口,有什麼話等巨熊醒了你自己和他說,車上的藥物應該能處理你的傷口,完了我給你倒騰點藥酒,不要留下什麼內傷。”蔣青帝狠狠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出房間。
富貴開始在林巨熊的身上拍打,就那樣一直毫無章法的拍打,林巨熊居然醒了過來,本能的想要坐起來,被富貴巨大的手掌摁住,說道:“別動,你肩膀的地方還需要調理,我去給你找點藥酒。”林巨熊的聲音絲毫不曾減弱,說道:“罵了隔壁的,以後再碰到這種怪物就得用狙,沒件趁手的玩意居然差點就栽了。”富貴起身去搗騰藥酒,富貴最終成功的用黑瞎子的皮毛和一堆肉換下了不少藥酒藥材之類的玩意,回來先是給林巨熊把藥酒塗上,又去熬中藥,就這樣搗鼓了一下午,終於給林巨熊收拾妥當,這才去看王虎剩,小爺還是一直昏迷不醒,身體本來瘦小,加上狙擊的子彈爆開血蓮花,雖然死不了,但也一時半會醒不過來,這讓富貴想起來就一陣憤恨,但還是忍住想要殺了熊子的衝動,本來熊子就是逼二狗離開上海的人,可如今居然把虎剩也幹倒,富貴是真有殺人的衝動,不過想到二狗子還沒回來,富貴決定還是等二狗回來再處置熊子。
他不知道的是幾個年輕人已經把昏迷的熊子拎出來一群人蹂躪了個遍,就差精神上折磨的了,一群年輕男人就這個話題展開,要怎麼發洩他們林哥受傷的這股怨恨,處理完傷口的蔣青帝看著這一幕,等到他們把熊子就差弄死的時候才開口,他知道富貴哥的意思,要等陳浮生回來再決定熊子的死活,所以自然不敢讓這群狠犢子把熊子搞死。
這時候諸葛老神仙和張三千站在一個小土堆面前,夕陽灑下,淡淡的籠罩了整個土堆和兩人,諸葛老神仙的仙風道骨和張三千的靈氣與這一縷夕陽完全融合,溫馨而祥和,諸葛老神仙對著那個小土包說道:“也只有你才敢把這一生榮辱看的雲淡風起,才敢把自己放到在絕煞之地為自己的孫子搏一世榮華,老哥,諸葛來看你了,陳浮生爺爺之墓,你的浮生註定會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的。”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壺酒,整個壺晶瑩剔透,圓潤有致,甚至能看到裡邊的液體在流動,當得瓊漿玉露這四個字,說道:“這是一個牛鼻子老道給我的,你也別嫌口味不合適,我借花獻佛就送給老哥你了。”說完把酒倒在了土堆之上,又掏出三根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