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心願未了,只要你說,我拼死也要為你做到。”
小嫻輕搖了搖頭,“沒有了……小姐沒事……”
衛子莫身為將士,知道什麼是忠,小嫻為玫果死,他不能有怨言,但此時的心痛卻無法比擬。點了點頭,“她沒事。”
小嫻瞳仁慢慢散開,唇邊的笑卻更深,“那我就放心了……如果……她有……事……你……一輩子……都不會……開……心……”
衛子莫全身一震,愣住了。
玫果站在近處,小嫻的聲音雖低,但字字撞進她的心裡,驚得後退兩步,扶住身後八仙桌,才穩住身形,愣看著小嫻,心裡象攪倒了五味瓶,五味雜陳。
小嫻吃力的抬手去摸衛子莫的臉,手指觸到他面頰,她彷彿看到了他穿著一身大紅的喜服,為她撩起紅頭蓋,散亂的瞳仁盡是溫柔……
手一沉,軟軟的垂落在身側。
“小嫻……”撕心裂肺的嘶吼驚飛了附近飛鳥。
他收緊雙臂,冰冷的鐵甲陷入她的肌膚。
玫果雙手緊緊摳住桌緣,慢慢閉上眼,小嫻,你聽到了麼?小嫻你這傻丫頭,他心裡沒你,怎麼會有這聲悲呼?如果當真沒有你,為何這許多年,只你一人承諾婚約,身邊無一妾侍?
就算他一時間沒看清自己的心,你為何不多給他些時間?
嚥下的淚隨著一口氣哽在喉間,劇烈的嗆咳了片刻,緩緩睜開眼,看向單手被釘在樑柱上的寒宮鈺,二千一百刀,現在還得加上小嫻這筆。寒宮鈺痛得發昏,沒力氣拔出穿過手腕的短箭,額頭上滴著冷汗。
見玫果眸中寒光射來,打了個寒戰,從未有過的恐懼襲了過來,“你想做什麼?”
她這一出聲,驚醒了痛不欲生的衛子莫,慢慢放開小嫻,站起身,如發狂的野獸惡狠狠的瞪向寒宮鈺,氣運手掌。
玫果忙按住他的肩膀,“她是我的,她還欠著我二千一百刀,你要殺她,等我刮完她這二千一百刀,再殺。”
衛子莫轉臉看著她蒼白的小臉,睨過她頭上的白花,她為佩衿擦身的情景歷歷在目,咬了咬牙,最後瞪了寒宮鈺一眼,回身抱起小嫻的屍體,如飛的去了。
玫果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太后殿,悽然一笑,回身對普皇和太后道:“皇上,太后受驚了,寒宮鈺逆黨想必已被誅伏差不多了,只怕這宮中是死屍遍地,血流成河,造成現在這局面,皇上也該清醒了。”
普皇臉露愧色,垂了眼眸,“朕愧對玫家。”
玫果勉強笑了笑,“皇上愧對的不是玫家,是天下百姓,如果你心裡當中有百姓,如何會憎恨,害怕夜豹?如果受百姓擁戴,何需害怕被人從那皇椅上揪下來?何需處處防著受萬民擁戴的弈風?又何需砍斷他的左右臂膀?又何需將衛將軍遠放邊關,不容他回京參政?”
她每說一句,普皇臉上便多一分愧意。
玫果吸了吸鼻子,“如非普皇怕得罪寒宮雪,又如非普皇想讓寒宮雪牽制我母親,你又為何在寒宮鈺殺了子陽,還留著她?你當真以為留著她,寒宮雪就會承你的情,讓你穩坐這皇椅?”普皇眼裡一片死灰,太后流著淚,“果兒,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玫果又吸了吸鼻子,回身見冥紅和慕秋由殿外進來。
二人在外面見衛子莫抱了小嫻的屍體而去,已猜到她在這兒,掃了眼被點了**的普皇和太后,又看了看仍試圖掙扎的寒宮鈺,“我們還是晚了一步。”
玫果輕搖了搖頭,靠近寒宮鈺,突然手一揚。
寒宮鈺聞到了股幽香,驚問道:“你做了什麼?”
玫果冷笑了笑,“不過是些軟骨散。”隨了瑾睿幾年,雖然不喜歡毒,但多少還是學了些。
寒宮鈺對佩衿做下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