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女繞膝,又怎麼會妻離子散。”
“放不下心魔的人是你,藍翎,這麼多年,你都不願意踏出佛堂一步,不願意見任何人,我聽說茉兒出嫁前曾到你這裡來,卻也一樣被你趕走,若是你已經四大皆空,為何心中還有怨,還有不敢面對自己的女兒?”靖國公彷彿有些無法忍耐她的冷淡,忽然拔高了聲音道。
“施主,貧尼已經是方外之人,早已與塵世俗緣一刀兩斷,施主若是來說這些話的不妨請回吧。”藍大夫人冷漠地道,隨後她頓了頓,譏諷地道:“何況當初,你不是不相信那丫頭是你的親生女兒麼,如今又何必再來這裡做出這副樣子?”
靖國公看著她削瘦蒼白的臉,雖然已經失去了年輕時候破敵於千里之外的美人將軍的氣勢、皇帝養女的驕傲,但依稀能看得見當初的輪廓,有某種又難以抑制的某種情緒在他眼底翻騰翻騰,許久方才強行壓了下去,他才淡淡地道:“藍翎,我是答應過不再踏入這佛堂一步,但是當時咱們是說好了條件的。”
藍大夫人垂下的某自理閃過疑惑又冷冽的目光,卻沒有說話。
靖國公沉默了片刻,方才道:“他已經知道了。”
靖國公並沒有說誰知道了,又知道了什麼。
但是藍大夫人聞言,身子一震,梭然抬頭看向靖國公:“你說什麼?”
“他已經見過了茉兒,看見了茉兒有著與你幾乎相同的容貌,他已經認定了茉兒是他和你的女兒,今早他下旨要為茉兒重新選夫,並且他希望能和你們——一家團聚!”靖國公說道後面,面色已經是一片冷沉,滿臉譏諷之色。
藍大夫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片刻之後,她死死地盯著靖國公道:“你想要說的根本不是這個,你說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他已經開始懷疑當年你交出去的令牌是個假貨!”一道動聽卻幽冷詭譎的聲音陡然在門邊響起。
璃氣死風燈的幽幽光芒將來人的身影拖得修長,在地上晃動如鬼魅,淡淡的香氣隨著他的出現瀰漫了一屋。
藍夫人看著來人,眼底掠過錯愕,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定了一會子,又落在了面前的靖國公身上。
她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敢置信地試探著問:“你們是一起來的麼?”
雖然她多年不出驚瀾佛堂,卻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不管過去如何,這些年來靖國公與百里青之間的關係用勢同水火來形容並不為過。
如今這兩個人卻在同一時間出現了,這代表著什麼呢?
百里青唇邊彎起譏諷的冷笑:“怎麼,我們不可以一起來麼?”
藍夫人看向靖國公,見他沉默著沒有說話,已是默然了。
她忽然意識到了一些以為早已經結束的事情在經過了十數年以後,卻又再次如不死陰雲般再次漸漸瀰漫在她的天空之中。
她眸光忽然凌厲起來,在他們中來回巡視:“是誰?是誰背棄了當初的諾言,你們別忘了你們都曾經對我和父親許下的諾言,違背誓言者全族之人死無葬身之地,永墮地獄不得超生!”
她首先盯住了靖國公:“西涼無言,是不是你,皇帝又給了你什麼樣的女人,讓你連用自己族親來發的毒誓都可以拋棄,你就不怕遭到報應麼!”
靖國公看著藍大夫人,眸中閃過不可置信和一絲痛楚,最終都化為苦笑:“怎麼,難道你已經不相信我到如此地步了麼?”
“你早已經不值得我信任了,你是忘了當初你做了什麼?”藍大夫人冷笑一聲,再不去看靖國公,狐疑的目光停在了百里青的身上。
百里青看著她,譏諷地道:“你在懷疑本座麼,若是當初本座要做這樣的事,你以為這靖國公府邸還能存在這麼多年麼?”
“那到底是誰,當初知道令牌沒有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