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青和西涼茉聞言,互看一眼,都在對方的眼底看到了同樣的疑問——司含香如此深愛依戀司流風,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出賣他,哪怕她的肋骨全然被抽了出來,哪怕魅晶的手段再高超,但這時間也未免太短了寫些。
西涼茉想了想,淡淡地道:“好,咱們馬上就過去。”
不管如何,她都打算看看司含香到底在打算搞什麼鬼。
百里青也隨著西涼茉一同向大路而去。
隨後越過她的時候,他淡淡地瞥了西涼茉一眼,悠悠地道:“別以為這事兒就算完了,等著,丫頭!”
西涼茉一頓,看著他修長的背影,隨後倔強地哼了一聲。
她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呢!
兩人按捺下‘假孕’這一段公案且不提,未過多久,便都一齊回到了營地。
只見另外一架馬車之上,有一個只穿著難以蔽體的單衣的妙齡少女,用一種奇怪的姿態靠了馬車的車背上,身上綁著一圈彷彿竹簡似的東西,她臉色蒼白如鬼一般,警惕又滿是怨恨和痛苦地瞪著四周的年輕鬼軍衛士,尤其是面前正在她身上綁著什麼東西的少年校尉。
“用不著拿這種眼光來看咱們,你以為老子能看得上你這醜娘們麼?”白起看著她的模樣,彷彿受到了很大的侮辱,鄙夷又輕蔑地道。
他頓了頓,冷笑:“如果不是因為怕一會子你那沒了肋骨支撐的狼心狗肺全掉到肚子裡去把屎尿都壓出來,你以為我想給你安這個東西麼?”
司含香大怒,且不論她的歹毒心腸,但她容貌可愛純美,本就是男子容易心生憐惜和沒有防備的那一類美貌,再加上在青樓裡呆了那些時日,除了司流風以外,什麼男人看見她不是色迷迷、百依百順的。
如今竟然被人這般嫌棄,頓時促動她心中最忌諱的恨意,連自己渾身抽骨劇痛顧不得地顫抖著怒罵:“你們……無恥……。”
“再無恥也比不得二妹妹呢。”西涼茉涼薄的聲音從眾人後頭響起。
“小小姐!”鬼衛們原本都三三兩兩地站在一邊看熱鬧,如今看見西涼茉款款踱步而來,立刻拱手,恭敬地讓出一條路來。
司含香看著西涼茉踏月而來,披一身冷月清輝,宛如月之精華、山中珍嵐靈氣所化的女神,眼中的嫉恨怨毒之色不由更盛,她咬牙冷笑:“西涼茉,你真是命好或者真是聰明,當初投靠了百里青,如今狐假虎威倒也有了這般勢力,只是不知道如今百里青那閹人一死,你還有什麼好驕傲得意的,不過也是個和我一樣出賣身子的婊子罷了!”
西涼茉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似笑非笑地道:“是麼,只怕我與二妹妹你到底有些不一樣,我身邊的這些人,非但與司禮監和錦衣衛都無關,還是你們一心想要得到的,只是他們原本就是我家之人,不論如何都不可能為你們所用了。”
司含香一愣,忽然間有些明白了,她陡然睜大了圓圓地眼掃了一遍周圍那些摘去了面具之後的年青鬼衛,聲音微微顫抖:“你說……你說的是……他們是藍家的鬼軍!”
哥哥夢寐以求的鬼軍?
怎麼可能?
連當初她都以為那不過是個傳說而已!
“帶著無盡的財富,擁有可以改變生死,轉移河山之能的地獄鬼神之軍,沉睡在死亡之海沙漠之底,守護著曾經的戰神的財富,直到有一日再次被開啟封印,流火遍佈大陸。”
西涼茉慢悠悠地念著鬼軍傳說的箴言,隨後看著慘白著臉的司含香一笑:“只可惜開啟他們封印的不是你,而是我——唯一的藍家血脈,看樣子你們被趕離開了靖國公府邸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到過那裡,拋棄了董姨娘和西涼丹這兩條重要眼線,你們什麼也不知道嘛!”
司含香眼中的怨毒若是能化為利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