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靖打量著面前少女,眉目柔婉約清麗如空谷芝蘭,豐潤微翹的唇又帶誘人的嫵媚,身段窈窕,一身水藍色繡粉色梅花的披風愈發映襯地她顏色極好,一身出眾氣質讓人移不開眸光。
他不記得家中有哪位女眷是如此出眾顏色,難道是哪家親眷或者他府的小姐?
常年駐守邊關,家中長輩也曾催促著他早日完婚,給他預備下了不少世家貴女的名帖畫像,只等他回來揀選。
看著面前佳人,正俏生生地看著自己,讓西涼靖不由心中一動,臉上就有了些紅暈,心跳有些不受控制起來。
西涼茉看著他,想了想,決定還是等老太太親自介紹自己的身份,會比較有震撼力,所以,她什麼也沒說,只是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後,轉身離開。
西涼靖見她嫣然一笑,目光幽幽,不由怔然,只能愣愣地看著她消失在門外這,好一會才想要追出去,但麗姑姑正巧過來,對著西涼靖一笑:“世子爺,您怎麼走到這裡來了,老奴正四處找你!”
西涼靖不好多問,怕損了那少女名節,只得跟著麗姑姑出去了,打定主意下次再查。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她是誰。
……
到了老太太院子裡,上官姑姑將所有的丫頭婆子都打發出了外院。
“老太太。”西涼茉有禮地對著老太太行了個禮。
老太太抬眼看了她一下,面前的少女與半年多前在丹兒面前恭謹小心的女孩子簡直不是一個人,風華綻放,目光柔婉卻隱含著一種只有她這樣浸淫權勢數十載才能看出來的冷酷或者說——野心。
又或者她們一直都是一個人,只是她和國公府邸所有其他人一樣,根本沒有看清楚而已。
老太太比了個手勢讓她起身,卻沒有讓她坐下。
她單刀直入地問:“韓氏,是你動的手麼?”
西涼茉沒有想到老太太如此直接,她只是頓了一頓,彷彿有些不明白似的道:“老太太,您在說什麼,茉兒不甚明白。”
老太太有些不耐煩地掀了下眼皮,睨著她,冷笑:“你這丫頭,還不老實,怎麼,你真以為我這老婆子老了什麼都不知道了麼?”
西涼茉莞爾:“老太太真是會與孫女逗趣,您一直耳聰目明,想必這咱們這國公府邸自然是什麼都在您眼皮子下了。”
老太太見西涼茉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便也只得換了一種口氣,淡淡地道:“西涼家的女兒,需要有你這樣的頭腦和手腕,老婆子不管你用了什麼手段,既然韓氏已經沒了,那是她自個兒沒本事,但是,老婆子只告訴你一句,茉丫頭……。”
老太太拿起茶盞慢悠悠喝了一口:“老婆子可以任由你們在底下怎麼折騰都行,但唯一一點,不允許損害咱們國公府邸的根基,誰都不可以,否則我老婆子哪怕拼將這一身老命,也要讓那人生不如死。”
空氣裡的氣氛低沉,帶著一種近乎窒息的壓迫感。
西涼茉看著老太太,忽然輕笑出聲:“老太太,您說這許多,不過是怕茉兒對大哥出手罷了,既然如此,那就請老太太好好地看著大哥哥,畢竟就算人無傷虎心,若虎有傷人意,那麼茉兒自然也只能拔了他的虎牙、斬了他的虎爪,到時候您若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可不好呢。”
她的聲音輕柔有婉約,極為好聽,但裡面的冷酷和倨傲讓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
老太太這輩子,容寵一生,連進宮的時候,皇帝都要喚她一聲堂姑母,何曾被自己的晚輩如此冷酷地威脅過。
她氣得簡直肝顫,蒙迪一拍桌子,怒瞪著西涼茉正要說什麼“你!”
西涼茉卻上前扶住了老太太的手,在她耳邊淡淡地道:“老太太,茉兒一直覺得您比本家的餘老太君聰明,您看,她和您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