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不用問了,你已經是將死之人,知道了也沒有什麼用處。”
陳長老說罷,心中一動,飛劍正斜斜穿過卓昊的丹田。身形再次一縱,用自己的大手掐住了卓昊的脖子。
心中暗歎,沒想到自己來到這世界只是一年多的時間,又要再次離開這個世界,卓昊的意識開始模糊,直到失去了意識。
“陳長老,沒想到你對故人之子也下得了手,哈哈哈。”
趕上來的赤月一陣大笑,試了試卓昊的鼻息,已經絲毫沒了氣息;伸手揪下了卓昊脖子上的玉墜。這是赤化在之間告訴他的,只有這個玉墜才有可能隱藏著功法的秘密。
看了看卓昊手上的戒指,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口水,不屑地轉身離去。陳長老則呆在當場,面色陰沉,怔怔地看著地上的屍體,動也不動,整整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殘陽如血,暗紅大圓盤斜斜吊在天際,把天邊鱗狀烏雲染成血色。一座山嶺深處,林海波濤,被狂風颳得出嗚嗚嘯聲。
一個青衣老者心中慚愧,望了望地上的毫無氣息之人,滿臉又青又紫,佈滿血絲的眼珠凸出,大嘴圓張,舌頭伸出老長,活脫脫一吊死鬼。
有點不放心,又彎腰將二指放在小孩的鼻子下,探身試了試鼻息,已徹底沒了氣息。“對不住了卓昊,老夫一家老小在人家手上,你不死我就沒了活路,希望你早日投胎,不要再生在這個這樣無情的環境之中。”
枯樹之上,數只墨黑的烏鴨,被老頭掠起的身形驚得四散,“呱呱呱”振翅疾飛。
在老頭轉身之際,地上屍體的臉上器官都蠕動了一下。“***老東西,說的比唱得還好聽;你媽了個巴子的,被人挾持就是作惡的理由,真是個不要臉的老貨。早晚要替這哥們把你敲了。”如果老頭還在,肯定會大吃遺驚,這事出了鬼了,是死鬼復生,借屍還魂,嚇死人了,老鳥都能給他嚇掉。
動了動手腳,舌頭回去了,眼也回去了。除了嗓子還有點疼痛,腹部還有點痛,傷口已經癒合;其它地方還算好,挺全活的。睜開眼看了看,眨巴眨巴眼皮子,躺在地上運了運內力,不禁大吃一驚,丹田已經被廢了。
“現在身在何處,這兒離鐵嶺還有多遠,可惜就是知道也不敢回了。這小胳膊小腿的,這叫我怎麼活啊。”
好不容易爬起了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找了個方向,與其說找,不如說是瞎摸。這是什麼地方?人文地理都是一無所知,心裡一點底都沒有,腦子裡空白一片。
也許能跟傍上大戶過上兩天好日子,卻被送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被野獸變成糞便的危險。老天啊,你這個大才沒事,可以去琢磨找哪個姑娘家吃奶去,也不能這麼閒著玩我吧。
看著樹冠大葉子肥壯的一邊,拖起虛弱無比的身子骨,躑躑躅躅的前行,拔不動藤條,只能找空鑽,心裡怕得要命,嘴裡叨咕,“蛇啊,蟲啊,你***大老虎,野狼它爹,老子肉少可別看上我。”
“張兄,看,那個草叢裡,是不是有野獸。”
順手指方向望去,一小處米多深的草叢在晃悠,前進慢若蟻爬,“不象是野獸,走,我們去看看。”走近了幾丈處,聲音傳來,似乎是少年在嘟嘟囔囔。
“不會是受傷了的獵戶吧?”兩人對視一眼,撥開草叢,走了過去。嫩得不能再嫩的少年,衣衫襤褸,臉上也被劃了無數口子,頭如草般。“這是誰家孩子,咋這麼不小心,獨自一個人狩獵。”
“天啊,見天日了,熬出頭了,命不該絕,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看見了人,心裡也放下了心來。“敲你仙人闆闆的,人家穿越好歹也帶個頂破天的功法,神器;要麼都弄個藥丸,或者再弄個分解破法寶的玩意,收集神液澆靈草的東東。俺怎麼這麼可憐呢,兩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