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霜眨動了一下美目:“你的話,似乎頗具說服力。”
“理與事實,由來如此。”
“我只知道讓他們亂乘他們亂,是上策。”
“姑娘錯了。”
“我怎麼錯了?”
“他們儘可以自己亂,但一旦發現有旁人乘亂而起,他們馬上就不亂了,不但不亂,甚至還會同心協力對付外人,姑娘這上策,恐怕會弄巧成拙。
司徒霜呆了一呆:“這我倒沒想到。”
“我比姑娘想得多了點。”
司徒霜沉默了一下,道:“我摸不透你,不能不暫時承認你說的是理,但是……”
“姑娘又靜極思動了?”
“這樣的日子,我受不了,日夜難安。”
“那麼姑娘這不是讓我為難嗎?”
“可是……”
“我跟姑娘做個約定,如何?”
“什麼約定?”
“姑娘要重整旗鼓,請等這幾個輔政都倒下去之後。”
“到時候你就不再攔我?”
“不錯。”
“為什麼非等到那時候不可?”
李燕月道:“如果現在我答應姑娘,那就是跟我自己為難,到很對付姑娘或制止姑娘,並非我的意願,如果我對姑娘不採取行動,我更無法往上交代,到那侍候,如果我吃了罪,或者是被革了職,對整個匡復大業來說,將是一個莫大的損失,姑娘明白麼?”
司徒霜道:“我明白了,不過你應知道,致力於匡復的組合,不是一個大刀會,我的意思是說,讓你為難的不是我。”
李燕月微笑搖頭:“姑娘錯了,致力於匡復的組合是不少,但也等於沒有。”
司徒霜微一怔:“等於沒有?”
“姑娘難道沒有發現,到現在為止,他們個個按兵不動,因為實際上他們是受查緝營的控制,沒有查緝營的令政,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姑娘猜想,有這麼多致力於匡復的組合.是不是等於沒?”
司徒霜呆了一呆,諫然道:“我怎麼忘了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難道就任他們長時控制這些組合?”
李燕月道:“姑娘不必急,也不必擔心,沒有查緝營的令諭,他們對整個匡復大業,也構不成危害,如果等這幾個輔政都倒下去之後,對他們,我也有我的安排。”
“你是怎麼安排的?”
李燕月笑了笑,沒說話。
司徒霜道:“我可真沒記性,衝著你,現在我可以不問,不過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李燕月道:“姑娘說,我洗耳恭聽。”
司徒霜道:“你別忘了,洪門天地會已經不在他們控制之下了,而那位雙龍頭馬大爺,也失掉了唯一的愛女。”
李燕月的心為之一陣痛。道:“多謝姑娘,姑娘的意思我懂,我會隨時留意的。”
“ 那就好……”
司徒霜站了起來,道:“時候不早了,我走了。”
李燕月跟著站起。道:“請代我問候劉、歐陽二老。”
“謝謝。”
司徒霜投過深深一瞥,轉身行了出去。
李燕月沒出去,是因為司徒霜那臨去的一瞥,使得他心神為之震動。
定過了神,熄了燈躺上床,一時間他想了很多,他想姑娘馬麗珠,也想到了玉倫、還有剛走的司徒霜。
口 口 回
昨天晚上不知怎麼睡著的,今天早上,是被人叫醒的,醒來時,日已上三竿床前站著營管事瑞成,瑞成賠著滿臉笑:“總座不得不叫醒你……”
李燕月忙坐了起來:“我怎麼一覺睡到這個時候。”
瑞成道:“這兩天你太累了,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