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什麼傷。
“啊”地一聲,已有一名獵商胸口中刀,倒在地上,那一刀從左肩斜劈至右胯,眼見是不活了。
餘下幾人都一齊哀嚎,不顧刀劍,瘋砍狂劈。一名離得最近的梵原人往後急閃,卻被後面的人擋住,沒能閃開,也被劈倒在地。
讀月眼見已有二人倒地,急道:“九哥,九嬰!你在哪裡?誰認識九嬰的,去叫一下他!”
九嬰此時在北冥頗有名聲,在梵原除了多聞和密跡島,反而沒那麼多人識得。但圍攻者中恰有金剛密跡的弟子,聽得讀月叫九嬰名字,心中大異,手上就緩了下來,同時高呼,讓眾人停手。
金絲兒鐵彈已用完,手上握著短劍,兇悍地與圍攻者對峙。另二名獵商中又有一人大腿中招倒下。
那金剛密跡弟子問讀月道:“你怎麼認識九嬰?”
讀月早已急得滿臉淚水,道:“我們是九嬰的朋友!”
那弟子轉對眾人道:“這幾個人是金剛密跡的朋友,大家看在密跡的面子上,都散了去吧!”
金剛密跡是梵原修真泰斗,又屢次加入邊境保衛戰,梵原人素來欽服,圍攻者便紛紛放下刀劍。
金絲兒怒道:“殺了人,就這麼走了嗎?沒這麼便宜的事,我們北冥人都是站著死的,不用靠別人求情苟活!”
兩名還能出聲的獵商一齊道“說得好”,雙方重又劍拔弩張。金絲兒挺劍搶攻,又與梵原人戰在一起。那密跡弟子只得撤出戰團,找同門求助。
※ ※ ※
等九嬰找到二女時,北冥獵商全已中刀倒下。只有金絲兒又搶了一把長劍,圍繞眾獵商嬌喝護衛。讀月本不會武技,也無人向她進攻,已被逼到戰團之外。
九嬰搶入戰團,在眾獵商身前布起防禦陣。圍攻者見冥人有強援來到,幾次搶攻不成,反被九嬰一一奪去兵器,都一鬨散了。
金絲兒打紅了眼,還要追去,九嬰一把拉住,道:“救人要緊!”
獵商中有一人已死,另三人都是重傷,金絲兒身上也有二處劍傷。九嬰為傷者止住傷口,撕開身上衣袂,將傷口暫時包紮,他忙了半天,見周圍的梵原人竟都只是旁觀,怒道:“沒有人幫忙的嗎?”
留下的十餘個圍觀者本就是看熱鬧,被他一喝,都散開去。
九嬰心如刀絞:“要不是我一手促成冥梵停戰,要不是我極力推行冥梵通商,這幾個獵商也不會如此!竟是我害了他們!”
身後御劍劃空聲傳來,九嬰以為圍攻者去而復回,轉頭一看,卻是禺比帶著幾個密跡弟子趕來。
禺比看著滿地血跡,也是默然無語,眾弟子將受傷諸人一齊帶回,為他們上藥療傷不提。
金絲兒酣戰一下午,又流了些血,早早躺下休息。九嬰和禺比從讀月口中得知了事情始末。
從金絲兒房中出來,九嬰感到身心俱疲,坐在階上,木木地呆望夜空。
在清涼境為人汙陷,敗走並浪,那都是預料之外的突變引起的,雖然覺得懊惱,但很快便能解脫出來。
而這一次的冥梵交流,是他很久以來的夢想。事與願違,出現下午械鬥這樣的局面,九嬰信心全失,對著夜空自問:“我,是不是錯了?”
“九哥,你是否灰心了?”讀月不知何時已來到身側。
九嬰苦笑道:“是有那麼一點!我在清涼境為蟬休汙陷,那時多得是憤怒。後在清涼殿被柳相所算,那時一心只想保護真兒。今天的事,對我打擊很大!雖然,我知道做任何事,都難免有挫折,重要的就是堅持。但心裡總是有點……”
安靜的讀月給九嬰的感覺,就如久識的朋友,似乎她生來就可以讀懂你的感覺。
讀月在九嬰身邊坐下,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