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矛盾,他為吊死鬼工作意義是什麼?正義嗎?不會,連新聞都不點開的人,根本不關心這城市發生了什麼。他的眼界很狹小,只有家庭。利益嗎?似乎也不是,他的公司並不算很賺錢,
這類行動負責人,是需要很多社會知識的。一個人閱歷再豐富也不可能涵蓋整個社會。新聞和資訊是提高一個人社會閱歷的重要工具。他拒絕這些東西,又是行動負責人。
想到這裡,蘇誠心中有數,道:“我們進去。”
……
蘇誠和左羅進入審訊室,李線突然站起來,嚇了後面的特警一跳,李線敬禮,而後收禮,坐下。
左羅回禮,道:“不需要這麼正式。”
兩人落座,李線道:“這是禮貌。”
“規定著便裝不敬禮。”
李線回答:“心中有菌隊,何必在意穿什麼。”
左羅道:“這我就不明白了,你的心到底在菌隊,還是在家庭?”
李線:“菌人的心在家。”
“不在國?”
“沒家哪來的國?”
“沒國哪來的家?”
“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李線道:“古今中外,被滅國的比比皆是。家也許因此而殘破,甚至消亡。但國會亡,家不會亡。家是構成人類群體的最基礎部分。”
左羅:“聽你的意思對國沒興趣。”
“不能保家,哪有資格衛國。”
“停,你們有完沒完?”蘇誠不耐煩道:“過程式。”瑪麗隔壁,兩個成年人向對方灌輸自己認為正確的三觀,討論到宇宙滅亡都不會有結果。
左羅開始走程式,權義說完,蘇誠抬手讓左羅閉嘴,道:“李線,今天提審你只因為一件事。”
“正義社會你們已經問過很多遍了,我的回答是不知道,如果你要重複問一個問題,我不會再次將自己回答重複。”周斷說李線消極回答,不是一言不發,而是隻說一遍,並且不解釋。
左羅問:“可是xx指控你為他的直屬上司,直接調動他製造了外籍人士大衛死亡案件。”
“……”李線不回答,眼睛不轉看著兩人。他已經回答過了,不知道。
蘇誠道:“正義社會和我沒有關係,那是一組的事。我們是七組,今天要問你的是章某的事,就是撞死了你前妻和兒子的那個人。”
李線道:“請問。”
蘇誠道:“你被捕的第二天,章某被發現死在租住的商品房浴缸中,根據現場檢驗,確定為他殺。我梳理了章某的情況,發現他成年後唯一的仇家就是你。你前一天被捕,他第二天遇害,其中有沒有關聯?你可以回答,不知道。可以回答,沒有關聯。可以回答,有關聯。請選擇。”
李線大為驚訝:“章某死了?”似乎又想起什麼,不再是端正坐看兩人,而是有些疑慮的轉動頭和眼珠。
“這是你被捕後交易的籌碼嗎?請回答。”
李線搖頭並不說話,也放棄了端坐,人靠到椅背上去,這是心理防護狀態。
“搖頭是什麼意思,不知道,還是沒有關聯?”
李線不吭聲,蘇誠也不說話,就等著,看著李線。李線竟然開始躲閃蘇誠的眼光,不再如剛才那樣坦然直視。
左羅不知道蘇誠搞什麼鬼,這東西要送法庭的。不過到了送法庭時候,蘇誠已經離職了。左羅先不制止,看蘇誠想幹什麼。
三分鐘過去了,蘇誠敗了,先開口:“章某這幾年來,一直都有負疚感。如果我是你,我不會殺他,我會讓他繼續負疚下去。要殺的也是殺那些沒心沒肝的人。”
“我曾經想殺了他,但是如同你說的那樣,我寧願他負疚一輩子。而且我看見了他的悔恨。我不能殺他。就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