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問:“有結論嗎?”
光頭搖頭:“沒有,表面看兩個可能的集合體,但是有可能是掩蓋他內心真實需求人性的目的。我甚至認為唐春自己都不知道要什麼,他直播和影片有可能是為了拉更多的觀眾來一起見證人性。”
光頭為了唐春案最近就沒有好好休息,事無鉅細,甚至派人飛了一次美國,向唐春鄰里瞭解唐春的各種習慣。他將唐春犯案目的歸納兩點,但是具體是哪一點,光頭無法下結論。這個結論很關鍵,比如警方掐斷馬興的直播,如果是第一個可能,即使沒直播,唐春還會繼續遊戲。如果是第二個可能,警方掐斷直播,馬興幾人就沒有價值了。
光頭開始介紹自己從美國下屬得到資訊,分析結論,一直談論到了上午九點三十分,直播出現了變化。
化妝師在死神面具的要求下,將兩個鐵罐子用鐵線捆綁在馬興夫妻的腳鐐上,死神面具拿出一紅一藍的兩部翻蓋手機,放在地板中央貼了膠布的位置上。而後道:“相信你們沒有看過我的節目,也應該聽說過我的節目,既然你們是選中的人,那肯定需要進行一次抉擇。因為有之前兩個問題,所以抉擇變得非常簡單。紅色手機控制的是這位先生炸彈,撥打999,炸彈就會爆炸。藍色手機控制的是這位女士的炸彈,撥打999,炸彈就會爆炸。不用擔心,炸彈威力不會太大,也許只是炸斷一條腿,當然,目前警方還沒有破解你們所在位置,所以沒了腿我估計也活不了。”
死神面具站起來,對攝像頭道:“如果警方中斷直播,這邊兩個人一個都活不了。最後的遊戲沒有時間限制,如果你們願意等待警方來解救你們,可以在這裡慢慢等待。女士,如果你願意,請把你的孩子交給這位女士。”
化妝師過來,接過了還在熟睡中的孩子,死神面具割斷化妝師腳上的繩子,道:“我們走吧。”
光頭道:“二組分析過化妝師,她是很典型的服從性人格,在給她足夠的威懾和壓力後,會聽話的如同自己圈養的小狗,唐春應該也知道這一點。”
“我們走吧?”蘇誠雙手撐下巴,看著直播中死神面具和化妝師離開,喃喃自語:“我們走吧……為什麼?難道人性發現,擔心炸彈波及到孩子?或者是擔心影響夫妻廝殺,所以將化妝師和孩子帶到其他地方幹掉……我們走吧,而不是跟我來。或者是,你可以走了,我送你離開……”
左羅道:“我們走吧,似乎帶有點同夥的意思。”
光頭點頭:“沒錯,將化妝師列為平等的身份。當從詞語和語氣來說,似乎不是想殺死孩子和化妝師,更像是……”
蘇誠介面:“更像是他們還有利用價值。從利益分析,釋放孩子可以理解,畢竟每個人有底線,但是釋放化妝師我不好理解。好,就算化妝師因為聽話,威脅不大,所以放了她,以表示自己公正和遊戲的規則,但是他要花費很多時間和化妝師在一起。”
左羅道:“將化妝師麻醉和捆綁?”
蘇誠道:“那孩子呢?他明顯不想接手孩子……不不不,你看直播,現在兩個人聽說要殺死對方,都沒了動作,普通人很難接受自己殺人這個事實,對吧?如果要讓直播更刺激,最好的方式是把孩子留在馬妻身邊,馬妻為了孩子,必須搏命。並且還考驗了馬興會不會為了孩子而犧牲自己。他將孩子帶走,就缺乏了戲劇性的衝突,這次直播就會被扣分。這明顯不符合他的利益。”
左羅睜大眼睛,右手一掃頭髮:“除非他要利用孩子乾點別的事。”
蘇誠道:“高局。高局當時殺高卉全家,目的是拯救被拐賣的兒童,我看了那份報告,特警隊進場,高局當時拿了擴音器對村民們說,這些孩子有自己親生父母,他們被拐賣直接摧毀了整個家庭,我作為一名警察,願意用生命來保護他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