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能看見嫌疑人的頭像呢?這個就很複雜了,首先人都有肖像權,但是平時你拿手機拍照,似乎就侵犯了這一條。其實法律規定,只要在公共場合拍攝的照片或者錄影,都不侵權。而盧娜這位蘇誠御用記者,早就收到了風聲,拍攝到了警方抓人,將人帶到汽車上的畫面。
當然,如果犯罪嫌疑人較真,將盧娜和警方告上法庭也是可以的。但是盧娜是什麼人,不怕你告,就怕你不告。這個計劃左羅是不知道,是蘇誠一手安排的,蘇誠知道左羅知道這個計劃會抓狂,自己應該打擦邊球呢,還是應該維護警察規則呢?和蘇誠成為搭檔後,左羅就經常抓狂這個問題。其實會因為這問題抓狂,本身就代表左羅對警察守則的服從度非常高。架不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左羅:“你一早就猜到吳清照曾經做過案?”
蘇誠:“大哥,用你腦子好好想想,這五個人互相不認識,出國留學沒有在一起,他們組成一個團伙,是不是要進行訓練和演習,來考驗他們默契度?商業間諜團隊的訓練場所是很侷限的,需要真實的世界提供給他們真實的戰場,所以無論為了金錢,還是為了團隊默契度,他們必然合作過幾次。但是智商如我想到一個可能,他們如果真的是在訓練呢?企業沒有損失就不會報案,還有一個可能,企業不知道自己遭受了損失,不會報案。所以呢,就把他們五個人相貌公佈出去,說明他們是商業間諜嫌疑犯,那麼之前和這五人有打過交道的企業,自然就會跳出來。”
左羅問:“那你為什麼事先不告訴我?”
蘇誠回答:“告訴你,不是讓你為難嗎?”
左羅深出口氣:“蘇誠啊……要不,你嘗試下學習搏擊?”
“為什麼?”
左羅道:“我比較容易跨過那個檻揍你一頓。”
蘇誠道:“左羅啊,你應該反省一下,你現在慢慢的開始找藉口偏離自己的原則。”
左羅道:“不,只是某人有時候實在太讓人討厭了。”
說著,左羅推開門,和蘇誠走進審訊室,吳清照坐在椅子上,手銬已經解開,這是白領非暴力犯罪和暴力犯罪的不同等待遇,相對來說,對白領非暴力犯罪,相關規定都比較松,金融和白領犯罪甚至包括進入看守所,在宣判之前,不用接受理發。
兩人坐下,蘇誠抬頭對吳清照一笑,吳清照心中一咯噔,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但是身體機能不聽使喚,因為緊張身體腎上腺素分泌,讓吳清照有些難以控制自己。
左羅先例行公事介紹自己和蘇誠,然後對攝像頭說明,手續之後,才對吳清照道:“吳小姐,我和檢察官談過,五個人只有一份交易。”
“交易?”吳清照不太明白。
左羅拿出檢察官還沒有簽名的檔案,推給吳清照,道:“這是副本,正本上會寫上交易人的名字。我們也不想浪費很多時間,如同小法庭一樣,認罪,就速戰速決。所以我們使用最快的手段,囚徒效應,你們誰願意招供,誰就可以被赦免商業間諜罪。”國內沒有商業間諜罪,只有侵犯商業秘密罪,造成特別嚴重後果的只不過三到七年而已。對白領和金融犯罪,檢察官條件都開的很鬆,這份交易是直接免予起訴。
在商場上,對商業間諜的認識普遍認為是一種惡性競爭行為。如同賭博一樣,一些輸的人就會想找警察叔叔懲罰贏的人,甚至不惜同歸於盡。在他們輸之前,他們認為這是一種公平的遊戲。比如超市禁制拍照,抄價格,但是其他超市來抄了,他也沒犯罪。要不然某些超市中怎麼有這樣的口號:本超市每個月要對比幾千家商家價格。
吳清照還是強自鎮定,道:“你們連問都不問……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們要什麼,就這麼突然給我一份檔案看?”
左羅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