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審問人那一套,如果你已經決定,你不會還站在這裡。”
“隨便你怎麼說。”許璇無所謂回答:“說公事吧,你怎麼看上他的?”
左羅道:“因為只剩下這一個。你呢,為什麼注意他?”
“這人很有意思。”
“哦?我今天第二次聽見人家說他有意思了,他哪裡有意思?”
許璇道:“他沒有案底,而且是雙重國籍,他沒有登出本國國籍,持有本國的身份證。英國警方在兩年前就開始調查他。他從高中開始,就是倫敦本地最出名的私家偵探的助手。大學畢業後一年左右,這位私家偵探去世,他就自己開了一傢俬人偵探社。按照道理來說,一個毛頭小子開的偵探社不會有什麼生意,但是他是例外,他每年要接最少三十樁的委託,委託的來源大部分是國外,匈牙利,保加利亞,美國,法國,塞爾維亞,沙特,白俄羅斯……英國警方調查發現,委託人很可能杜撰的,不存在的。但是他戶頭真的收到了酬金。”
左羅道:“借委託掩護,在全球進行不法勾當,並且利用委託酬金這種口頭協議,和對客戶資訊保密的職業行規進行洗錢。”
許璇道:“英國警方和你看法是一致的,初步懷疑他正在全球進行藝術品贓物中介買賣。全球每年失竊藝術品價值超過六十億美元,加之民間收藏者眾多,是一個非常賺錢的行業,只不過因為藝術品知名度,造成銷贓困難。他同時還是一名慈善家,每個月將戶頭的錢全部轉到非洲一家慈善機構名下,已經調查清楚,這家慈善機構名下只有一個三十人的孤兒院。”
“團伙中管錢的人一般是重要成員。”左羅問:“他是怎麼被抓的?”
“你沒看檔案嗎?”
左羅道:“聽說你搶人,我還有空看嗎?”
“呵呵,老同學何必這麼有敵意呢,我只不過什麼都比你強而已。”許璇道:“派出所收到舉報,說賓館有人正在買賣文物,帶人一查,他就在現場。他口供說,自己並沒有打算購買,只是聽說有文物,所以才應邀來欣賞。賣家口供說,他是看他順眼,所以把自己盜竊的文物給他欣賞。”
“這話法官能信?”
許璇道:“這人有些特別,賣家如果咬死口供,法律上未必能定罪,他拖延了一個月時間沒上庭,就因為檢察官覺得拿不下他,告不了他。英國人很希望將他定罪,然後透過汙點證人辦法,讓他供出自己的罪行。英國人相信他應該是某個團伙的成員。”
左羅問:“定不了罪,為什麼不放了人家?”
“因為他找了一個笨蛋律師,這律師竟然沒有意識到一些事情,讓檢察官頗為不可思議。律師努力和他說明,讓他認罪,這樣能減刑。但是他並不答應,希望律師按照無罪的思路去打官司。律師告訴他,他見不到賣家,只要賣家一鬆口,他的罪名就會成立。還有個不利的證據,他當天攜帶了二十萬人民幣的現金。”
左羅沉思一會:“按照這樣說來,這人有可能被定罪,也有可能不會。”
“是的,證據就這些,就看法庭上怎麼審了。檢察官沒把握,於是就問他,願意不願意加入水逆計劃,我估計他心中也有些發毛,在律師的慫恿下就答應了。三年之內,他屬於緩刑性質人員,如果脫逃,就可以釋出通緝令。”
“確實很有意思,一個混跡全球的人,竟然在這裡翻船。”
“沒錯,他對本國並不陌生,他是一名遺棄兒,從小在a市孤兒院長大,這家孤兒院是一個英國人辦的,初中臨近畢業,這個英國人幫他弄了收養身份,去英國就讀。成年時選擇了英國國籍。但是,他又回到了本國,辦理了身份證,並沒有登出戶口。成了一名非法雙重國籍的人。”
“看來有個團伙不僅利用孤兒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