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肌肉疼痛還沒完全傳到中樞神經,張啟親孃王翠花一邊捂著流血的腿哇哇叫,一邊還有力氣阻止兒子去追人, “啟兒,這種女人不能要,你不許去追她,今天你要是敢出這個門,我就不活了啊!” 張啟左右為難,錯過了最佳挽回機會。 張老爺安排下人把王翠花送進醫院,路過張啟時,拍了拍他的肩膀。 “兒啊,男人萬不可攀高枝,否則這一生都要抬不起頭的,誒” 說完就嘆著氣離開了。 張家不敢得罪手握兵權的劉大帥,轉頭就給了楚香秀一大筆錢,把人送回了楚家。 可楚家是非常守舊的人家,女人要是被人休棄,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讓楚香秀自盡。 螻蟻尚且偷生,為人豈不惜命, 楚香秀帶著對張啟和劉仙兒得恨,表面答應赴死,半夜偷偷帶著張家賠的錢,離開了江東。 而等張啟在見到這個楚香秀時,她就已經成了劉大帥最寵愛的九姨太。 在大帥府更是處處與張啟作對,但凡大帥有什麼出兵行動被洩露,楚香秀第一時間就要吹枕頭風,說是張啟所為。 這個張啟的潛伏傳輸訊息的工作增加了很多煩惱。 現在時間還早,那楚香秀還沒嫁進張家。 張啟一算時間,也不等天亮坐輪船回家了,當夜就拿出飛行器,貼上隱身符,手裡在拿上指南針,一條直線就往家裡飛。 張老爺半夜睡的正熟,感覺一陣冷風不停往脖子裡鑽,伸手想把被子往上拉一點,就摸到了一個毫無溫度的手。 頓時一驚,睜開雙眼就見,自己那賭氣離家多日的兒子 面色泛青,嘴唇蒼白,髮梢還有些水珠往下滴的坐在床邊。 伴著晨曦的光,更顯得詭異。 初秋的夜晚從江這頭飛到江那頭,可不凍透了,隱形飛行器其實是有能量隔絕罩的, 但張啟擔心能源用完了,自己買不起,就沒開硬撐過來的,現在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面相。 只是從小威嚴,古板的父親好像誤會了什麼。 張老爺顧不得害怕,把兒子一把蓋到被子裡,還拉著兒子冰涼的手,一邊搓熱,一邊嘩嘩的流眼淚,聲音哽咽卻堅定道 “兒子,爹就知道你不捨得跟爹斷絕關係,爹都聽人說了,你現在老有出息了,都是報社編輯了,不錯,不愧是我的種。 你今天這是,頭七回來看爹的嗎?還是你死的冤?你跟爹說,就算是拼了我這條老命,我也要給你報仇,讓你走的安心” 張啟凍的嘴還沒能張開,張父語氣又變的嚴肅道: “你走的這麼年輕,還沒娶妻,正好你娘最近說想把她妹妹家的女兒楚香秀許配給你,到時候給你配個冥婚, 你要是覺得一個不夠,就讓楚家再送來幾個, 看兒子嘴像是動了一下,張老爺貼心道: “你放心,楚家願意的很,這次楚家生意做賠了,想問咱家借10萬大洋,我還沒考慮好借不借,現在讓他們送幾個女兒來,他們還不得開心死” 張老爺嘴上說著話,手上沒停,感覺到從兒子手上傳來的溫度,在看兒子面色慢慢恢復了血色,頓時老臉一紅,就把人推出被窩。 “你個小王八蛋,沒死啊!看你老爹誤會咋不知道開口解釋?怎麼嘴丟了?” “爹,你倒是給我機會解釋啊,”張啟邊說還往被窩裡鑽了鑽才繼續道 “爹,我這次回來,是我遇到麻煩了,整不好就是死,我覺得咱家就爹您厲害,我一回來就來找您了” 從兒子8歲後,張老爺就再也沒有跟兒子在一個被窩過,這還有點不自在。 不過聽兒子說是遇到麻煩,還會死,不由端坐好身體, “就知道你沒良心,不遇到事幾個月都不回家,不過你還算聰明,知道遇到事了,找親爹,說吧,我聽聽” “爹,是這樣我遇到了一個大師,他說我命中有死劫,” 張老爺諷刺出聲“不是,這我都不信了,你一個留洋歸來的,咋還能讓人給騙了” “爹,你別打斷我,我很認真的” 張老爺做出請的手勢讓兒子繼續說, “大師說我家裡人會給我娶一個姓楚的女人進門,那女人和我八字不合,會克到我, 這話我怎麼可能會信,只是他說讓我自己回家看看,然後就帶著我從天上飛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