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要報案?” 身材高大威武,眉宇間透著一股子正氣的警察高雷。 看著眼前這個穿著,洗的已經發白的衣服,和粗糙的雙手,一看就是經常在田裡勞作的農人。 但進門與人說話條理清晰,坦然自若的狀態,和眼底的從容,讓但直覺一向很準的高雷,覺得眼前這個人有問題。 別說農人了,現在是誰來公安局都會有些不自然,李待月的不同,還是這讓偵查兵退伍的高雷主動來問話。 “是的,公安同志,我婆婆跟兒子失蹤了兩天。 我剛開始以為婆婆帶著兒子去親戚家了,之前也有過當天趕不回來,住一晚上的事。 但這次去了兩天,我去婆婆會去的幾家都問了下,都說沒見過我婆婆和兒子,您能幫我找找嗎?” 李待月說完還想掉兩滴眼淚,可就是流不下來,只能用手狠狠的把眼揉紅,做出一個丟了孩子,傷心欲絕的母親樣子。 “你是說你婆婆跟兒子失蹤了兩天?家裡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嗎? 比如打鬥的痕跡,或者家裡的衣服錢財有沒有少?失蹤前有發生過奇怪的事嗎?” 高雷問話時緊緊的盯著李待月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表情。 “是兩天,家裡沒有打鬥痕跡,東西也沒少,很正常,奇怪的事?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算不算奇怪,失蹤前一天,家裡來了個自稱是婆婆朋友的人,那個朋友不是村裡人,我也是第一次見。 而且我跟婆婆已經在一起生活十幾年了,都沒聽說過這個朋友。” “那你說下那個朋友具體情況。” 李待月回憶起婆婆帶著一箇中年女人到家裡,那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很讓人不舒服。 當時自己也沒多想,這會想來應該是人販子來看貨了 “大概40歲左右,跟我差不多高1米六,胖胖的,對了她左手小指少了一節,別的我真想不起來了。 她就跟婆婆說了會話就走了,沒多留。” “好的,我們會盡快破案的。” 高雷聽到小手指少一節就想起隔壁省,通緝的人販子,代號叫花姐的,人物特徵描寫就是左手小指少一節。 高雷很重視這個跨省販賣人口案,立刻帶上隊友就開始去村裡走訪,看有沒有人見過這個疑似的人販子的女人。 李待月出了公安局,拐道去電話亭給省城打工的王大勇打去電話。 沒想這王大勇現在已經,沒在跟村裡人一起幹活了 接到電話的同村人,只說如果見了王大勇會帶話,但啥時候見到,可還說不準。 李待月對於這種情況也是毫無辦法,只能說算他王大勇命好,還有幾天好日子過。 回到村子裡的李待月演繹了一出丟了孩子的母親,雖然演技浮誇了點。 但好在現在也沒有人去細品,只同情這個可憐的女人,男人回來可怎麼交代呦,會被打死的吧。 然後就是隔三差五的去公安局問問具體情況,說手倒騰農副食品換積分,再從系統裡進貨出去賣。 這一出一進的,幾個月就掙了一大筆錢, 算算日子,又到了該去公安局問的日子了,大門一拴就出發。 剛到公安局就看到高雷,李待月下意識就想避開這個長著一雙好像能看透一切眼睛。 “李同志你來的正好,也不用人去叫你了,你婆婆跟兒子是被人拐賣了,剛找到,你跟我來。” 高雷眼睛裡泛著睿智的光,注意著李待月的每一個表情。 “好的。” 李待月暗道晦氣,讓一個公安盯上,真讓人不舒服。 高雷指著解救出來的那群人裡的一老一小 “你看一下是不是。” 埋汰的王老太,頭髮比原來更稀疏了,還打著結,一身髒汙像是剛從豬圈裡出來。 白眼狼兒子王超群倒是乾淨,但一條腿胡亂的打著繃帶,一看就是斷了。 “是我婆婆跟兒子。” 這個時候本該表現出傷心的,但眼睛不受人的控制,眼裡的滿意,開心一閃而過。 知道不對,立刻垂下眼眸,用手按上了眼角。 一直在觀察李待月的高雷確定自己這次沒有看錯,剛想說點什麼,就被人打斷。 “組長,這是幾人的口供,你看看。” 一個小警員,把資料夾遞給高雷。 “好,你去忙吧。” 又對身邊的李待月說:“你先去見你婆婆兒子吧,這會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