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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猶如傳奇。直到一次棘手任務,他與此人同去,危急之時,那人竟然以臂替他擋了一劍,他怔愣之際,只見那人步伐一轉,將自己一推,儼然是兩人成陣的路數。兩柄長劍配合得絲絲入扣,互為攻守,十餘名高手得圍攻之下,居然絲毫不落下風,兩人極快便得以脫身。而那陣法,正是他在武當山上早已與師兄弟們演練得精熟無比得真武七截陣。原是俞蓮舟早已不知何時便認出了師弟,只嘆他到那時才知原來行會中名屬第一的“北固”,竟是自家二哥。

行會中的規矩,身份皆是不得透露,是以自那以後,二人各自心照不宣,卻每每不由留意上對方五分。

而今次剛一下山,聽得毫州戰局,便心下擔憂,如今這“北固”的銘牌握在手中,只讓他萬般心焦。師兄弟七人,俞蓮舟最是深沉嚴肅,但得若是為了兄弟情義,卻是可一擲性命的。而二哥與沈浣之間的情義,他亦是看得清清楚楚,雖覺驚世駭俗,但如今潁州軍事危,茲事體大,於公於私,二哥又如何會坐視不理?張松溪扼腕,只恨數月前俞蓮舟下山之時,他未有相隨而去。這襄陽至鹿邑八百餘里,竟仿似永遠也到不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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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邑郊外,野店荒村,早已空無人煙。張松溪一路沿著記號尋來,步伐越來越快,心中焦慮,但因那記號愈發潦草,顯是留下記號之人受傷不輕。轉過土路盡頭,記號在道邊一棟不起眼的茅屋前消失不見。張松溪歷來精幹謹慎,此時掛心師兄安危,也顧得是否有詐,一手推開破舊木門閃身而入。堂屋之中橫七豎八倒了桌椅,空空如野。張松溪屏息凜氣,果然聽得右邊偏屋有人吐息之聲,他一步搶將過去,但見得偏屋之內一人盤膝而坐,閉目運氣,頭頂霧氣蒸騰,不是俞蓮舟卻又是誰?

張松溪心下一沉,雖然急於知道俞蓮舟情形,卻不敢出聲打擾,默默立在一旁。俞蓮舟六道內息周身流轉療傷,足足一個時辰,氣息方才漸勻,蒼白臉色略略紅潤,一口氣吐出收了功,睜開雙目,似早已知他到了,低聲道:“四弟。”

張松溪送懷中取出三枚天王護心丹給俞蓮舟服下,憂色甚重:“二哥,你怎麼樣?”他見得俞蓮舟衣衫襟角多有燒焦,手臂之上亦有數處灼傷,當即取了外傷藥替俞蓮舟敷上。

俞蓮舟搖頭:“暫時無礙。四弟不用擔憂。”

敷罷傷藥,張松溪扶他起身,略略舒展筋骨,皺眉問道:“二哥如何受得這般內傷?元虜營中竟有如此高手?何等來頭?”

俞蓮舟神色微凜:“我亦不知。元虜軍中大將我多有耳聞,此次這人我卻是不知,他掌力陰寒霸道至極,功力難測,我非他敵手。”

張松溪一驚。若論本門功夫,眾師兄弟之中無人能出俞蓮舟其右。他本以為元虜人數雖眾,不過皆是尋常兵將,俞蓮舟沈浣單打獨鬥皆是不放在眼中。卻不承想這鹿邑的兇猛火勢未曾傷到俞蓮舟,卻出其不意忽然殺出來這樣一個高手。他思緒最快,當下問道:“莫非其並非韃子軍中之人?可是哪號江湖人物?”

俞蓮舟沉吟良久,道:“我想不出那人會是何門何派,待回得山上請問師父去。”言罷問張松溪道,“四弟你一路北上,可聽得如今戰況如何?”

張松溪知俞蓮舟必然相問此事,早早便盤算著如何回答,只是到如今也未想好。見得俞蓮舟看著自己目光炯炯,便覺如何回答也是不妥,嘆息一聲,和盤托出實情:“太和杜承德反水,潁州軍南下的同時,毫州元虜同時南下,欲與太和杜承德成合圍之勢。外界皆傳言沈元帥下令兵分兩路,由她親率五萬人馬北上阻截元虜拖延時間,另一路繼續南下攻去太和,待得太和城下,再回兵接應沈元帥。”

俞蓮舟聽聞,眉頭皺的愈發緊了。他久見得沈浣與蕭策商議軍機,也懂的其中關竅一二。只五萬人馬拖延幾十萬元虜南下,這又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