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關,論起財力,恐怕還沒有誰比得過咱們北山士紳。”
“楚歡胃口很大。”高廉嘆道:“比起楚歡,董世珍那群人的倭寇實在是不值一提。”
立刻有人問道:“楚歡開的價碼很高?”
趙盾道:“我倒是知道楚歡的一些情況,這人兩年前還是籍籍無名之輩,聽說是從雲山開始發跡,出身貧苦,後來是抱上了齊王的大腿,這才平步青雲,他過慣了窮日子,貪戀錢財,倒也無可厚非,不過這種人,胃口再大,又能有多大,咱們北山士紳加起來的錢財,隨便拿出一部分,也足夠他活上好幾輩子……!”
趙盾身邊一人頷首道:“不錯,不就是銀子嗎?咱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銀子。比起扣下造反的罪名,花些銀子倒也沒有什麼不可,銀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躲過了這次,西關的經濟依然控制在咱們手中,被他吞進去的銀子,咱們很快就能掙回來……是了,高伯父,他對你開出了什麼價碼?”
高廉陰沉著臉,冷笑道:“他沒有把價碼直接說出來,但是那意思很明顯,我高家在西關的所有財產,他都想吞下去。”
眾人聞言,都是變色。
第一零四一章 軍魂
“楚歡拿到了口供?”知州府內,東方信陰沉著臉,他一雙如同獵狗一樣的眼睛盯著董世珍。
董世珍搖搖頭,“現在還無法確定,但是他既然敢動手抓人,必然有些底牌。”
“如果沒有真憑實據,就算他是總督,也沒有資格胡亂抓人。”東方信冷笑道:“高廉也算個精明的人,怎地生出這樣一個愚蠢的兒子?楚歡在這邊處心積慮,就是在等待機會,本將多次說過,在整倒姓楚的之前,萬不能輕易出現紕漏,這下子他楚歡沒有被我們抓到把柄,反倒是這邊先被他抓住了把柄……!”他越想越惱火,拳頭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翻倒,茶水濺的四處都是,董世珍嘆道:“東方將軍也不要氣惱,事情既然到了這份上,怎麼也該像個對策才是。”
“能有什麼對策?”東方信沒好氣地道:“人在楚歡的手裡,高家就算與天門道一點關係都沒有,楚歡也會給他門扣上帽子。最為緊要的是,高廉那愚蠢的兒子,能夠經受得住楚歡的拷問?只要他招供,哪怕口供是假的,那也變成了楚歡的王牌。”
董世珍若有所思,想了一想,才道:“將軍說的極是,朝廷視天門道為眼中釘肉中刺,除之而後快,哪怕北山士紳與天門道沒有絲毫牽連,但是隻要楚歡手中拿到了高霍的口供,朝廷就算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
“董大人,朱總督常說你智慧過人,你現在有什麼好對策?雖說北山士紳都是一群窩囊廢,可是咱們現在還不能沒有他們。”東方信握著拳頭道:“如果楚歡真的借這次機會除掉北山士紳,沒有了北山士紳的壓制,西關七姓那幫人定會迅速爬起來,而咱們卻少了北山士紳的助力,此消彼長,對咱們可是大大不利。”
“我也想到這一點。”董世珍搖頭嘆道:“昨夜高廉找過來,我一晚都沒有睡,一直在想著對策,思來想去,竟是沒有合適的對策……!”頓了頓,苦笑道:“除非出現**,這事兒或許還會有轉機,否則……!”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那是無力迴天。
“**?”東方信身體微微前傾,“什麼**?”
董世珍猶豫了一下,才道:“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高霍,而高霍現如今是楚歡手中最大的殺招,說到底,咱們最擔心的,就是楚歡拿到高霍的假口供,只要高霍不簽字招供,楚歡也就不能拿北山士紳如何。只不過將軍剛才所言極是,高霍嬌生慣養,只是一介紈絝,沒有絲毫骨氣,楚歡向要從他手中取得口供,實在不是困難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
“本來這樣的案子,如果艾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