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蓋在上面的白色物品被燒掉,露出下面瑩白髮光的身軀,那是一個女人,不著寸縷,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還沒等夏言蹊反應過來,女人幽幽嘆口氣猶如馬嘶,隨即根根白絲從她嘴裡吐出,順著脖子旋繞往下到腳跟,很快將她整個身軀重又覆蓋起來。
“她是蠶馬神,”閆璟恍然道,“‘歐絲之野,一女子跪據樹歐絲’。”
夏顏月扔了手雷後轉身就跑,眨眼間已經跑出幾米開外:“管他蠶馬神還是什麼神,跑就是了!”
蠶馬神估計還在修修補補她的蠶絲,任由幾人跑走野不追上去,等幾人一氣跑出幾里外,張望著身後沒有人追上來,這才停下腳步。
秦培羽見夏顏月不言不語,只坐在地上皺眉苦死,臉上難得地出現迷惘,便問道:“怎麼了?”
夏顏月舉起手腕,苦笑道:“警戒沒用,不知道是摔壞了還是失靈了。”
方才在出現三頭人與蠶馬神的時候,腕錶上沒有任何動靜。
秦培羽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便坐在她身邊道:“沒事,這東西有固然好,沒有也沒關係。”
夏顏月搖首道:“我倒不是擔心這個,只是擔心如果是因為磁場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導致命牌沒用,那我們應該往哪邊走。”
他們亂七八糟跑了這麼久,如果作為引路的命牌沒有用了,那他們勢必要在路上耽擱更久,無底深淵危險重重,越待得久,越危險。
閆璟湊過來道:“九嬰是北方的,歐絲之野在東方,蕾鳥和服常樹又是在西方出現的,東南西北偏偏少了南方。”
夏顏月瞥他一眼:“這個時候你還是有點用嘛。”
閆璟唯有苦笑。
“算了,”夏顏月拍拍屁股站起身道,“車到山前必有路,眼看快天黑了,不知道那個什麼神晚上會不會休息,這裡到處是荊棘沼澤,晚上不便行動,先找個地方安頓。”
不知道蠶馬神什麼時候會追上來,但是天黑之後的沼澤更危險,一步踏錯就會深陷進去,幾人只能儘量在天黑之前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好不容易找到個稍微乾燥的平地,閆璟佈置了簡易的六丁六甲陣才歇下,夏言蹊已經融了冰塊隨意梳洗好,愜意地直嘆息舒服。
大家都累了,篝火點燃後懶洋洋的不想動,夏顏月躺在睡袋上,半天后認命地爬起來翻了根能量棒,她挑食,能量棒又硬又不好吃,啃了半天也只下去一點。
夏言蹊看她模樣可憐,便去翻她的揹包想從中找點食物,只聽得一聲“哐”響,從包裡面掉出一根手電筒大小的東西,她好奇地拿捏在手上問道:“小姑姑準備挺齊全的,這什麼東西?”
夏顏月正在跟能量棒較勁,瞟了一眼隨意道:“導彈。”
這麼小?
夏言蹊對熱兵器不太瞭解,在她印象中,導彈的重量是按噸來計算的,碰到這麼一個,她無語凝噎,默默地將東西放下,再伸手的時候摸到一個軟綿綿的物體,抓出來一看,卻是昨天的那隻胐胐,手上捧著一坨肉起勁地撕咬,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跑到夏顏月揹包裡的。
夏顏月瞪圓眼睛,搶過包幾乎要將身子埋進包裡,在粗魯地翻找過後紅著眼怒道:“這混賬把我的肉都吃光了,我要扒了它的皮!”說完就撲了上去。
夏言蹊將胐胐雙手奉上,問道:“小姑姑你會嗎?”
夏顏月噎了一下,她還真不會。
正在這時,一個人從天而降落在陣法上。
那人渾身只有一張樹葉茅草編制的衣物蔽體,身材遒勁高大,手持矛盾,咧著的嘴縫裡,露出兩根長長的、猶如鑿子一般的牙齒,牙齒約麼有一米來長,齒尖尖銳,閃著寒光。
“這特麼又是哪個怪物?”夏顏月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