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進來,原本無菌的環境被人為破壞,後果會如何他是萬般也不願意想的。
想到此處,男人頭一次有了慌亂的感覺,這次的慌亂尤勝於當年出事,他想方設法讓黎家脫離苦難時的困窘。
他不退反進,躲開夏言蹊的又一次進攻,眼中兇光畢現,雙手挽花口中念訣,蒼老的聲音如暮鼓晨鐘敲打在旁人心上,既古樸又厚重,巨大的壓力覆蓋了整個小院,夏言蹊與舟自橫雙雙感覺雙肩一重,忍不住半跪在地上,彎著腰駝著背,呈現出臣服拜跪的樣子。
夏言蹊心頭不服,強撐著想要抬頭,卻覺得頭頂有萬鈞重,怎麼也抬不起來。
男人尤覺得不夠,眼中兇光更甚,雙手不停施壓,倒是還想著活捉夏言蹊,對著她便留情半分,舟自橫便不好受,多半的壓力都壓到他身上,若不是修為高深,這次在各地奔波稍有收穫,說不得便七竅流血一命嗚呼了。
男人獰笑一聲,就要將舟自橫立斃當場,忽聽得一聲細小的聲音,又是一聲,一聲接著一聲,連綿不絕。
那聲音非常小,比針尖落在地上的聲音還小,卻是被他聽個正著。
那聲音如同什麼東西植物發芽,積蓄著身體內所有的力量破土而出噴湧爆發一般,細小,卻充滿了力量。
夏言蹊被巨大的壓力壓得動彈不得,急促地喘息幾聲,忽地深吸一口氣,有什麼東西順著她的血液在她的身體裡歡快奔騰,然後隨著傷口流向地面。
「啵!」「啵!」
「啵啵啵!」
一聲聲不絕於耳,如泉水叮噹般歡快,四下響起。
只見夏言蹊灑落在地上的血液裡,一顆顆細小的橄欖,在金色絲線的包裹下溢位,緩慢升向空中,一顆顆橄欖之間被金絲累累貫穿,光華不朗,正是夏言蹊在大尖村坑洞裡所覓得的帝流漿。
帝流漿絲絲繞繞,與陣法相結合,將陣法中的三人分隔開來,亦是隱隱中將男人圍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