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我和這不肖子,敬小哥一杯!”老者說著,舉起了手中的酒碗,向張玄敬酒。 “張玄小哥,勿怪,勿怪,是咱唐突了!”年輕漢子也跟著舉起酒碗,慚愧地道。 張玄也舉起酒碗,與兩人一飲而盡,然後笑著搖了搖頭,道:“老爺子,您二位客氣了,那大清鎮願意贈予門神像,卻不願意給土地神像也是有原因的。” 老者眼睛一亮,看著張玄好奇地問道:“小哥,您知道原因?哦,對了,小哥來自王家鎮,自然是知道的!” 老者說到這裡,立刻向張玄拱了拱手,道:“若是方便,還望小哥解惑!咱莊稼人也不知禮節,老頭子再敬小哥一杯了!” 老者說著,再次斟滿一碗酒,一飲而盡。 張玄微微一怔,也沒想到這老爺子這麼實誠,趕忙笑著道:“老爺子不必如此,那門神與土地神確實不同,門神只需張貼神像即可,但土地神乃本土之神,便是老爺子能夠從大清鎮請來土地神像,作用也有限!不知老爺子家裡可有桃木?我便為咱們村落雕刻一尊神像吧,以做收留和借宿之酬謝!” 老者聞言,連連搖頭道:“張玄小哥,家裡自然就有桃木的,不過萬不可做酬謝之事,我趙莊百姓受撫平大恩,留宿和款待一頓飯食乃是應有之義,萬不敢求回報!” “爹,我這就為小哥去取桃木,咱家多大的桃木都有!”年輕漢子說著便要起身出屋。 老者見狀,氣得直接拿著筷子就砸在了漢子頭上。 “爹,您這是幹啥?”年輕漢子一臉委屈, “逆子,還幹啥?這已經馬上日落西山,你是準備讓小哥夜裡給咱們雕刻神像啊!啊……”老者氣得用手指著漢子,罵道。 “老爺子,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張玄見狀趕緊勸解道。 老者見張玄說話,才逐漸收起了脾氣,然後轉頭對張玄道:“張玄小哥,我這逆子不懂是非,還請你勿怪。……” …… 接下來,老者和漢子連連向張玄勸酒,倒是吃得賓主盡歡。雖然那些飯菜味道實在一般,但卻是這樣普通農家非常奢侈的一餐了。 吃罷晚飯,老者讓漢子將張玄引到旁邊的一個廂房內,囑咐張玄早點休息。 …… 夜色漸深,老者一家都已經進入夢鄉。 張玄透過窗稜,看向外面,天眼瞬間開啟。 皎潔的月光鋪灑在大地上,但天空中始終有著一層薄薄的雲霧,猶如輕紗一般,總讓月亮有一種朦朧感。 虛空之中,劫氣在翻滾瀰漫,並不斷垂落地面,幾乎人人皆在劫數當中。 此刻的趙莊村裡,每家每戶的門神像開始閃爍著瑩瑩金光,將一戶戶人家籠罩在內,空氣中的詭異氣息都被攔擋在外面。 村落的各條街道上,各有一支巡邏隊正在巡邏。 張玄視線落在趙莊村的祠堂,此刻祠堂裡燈火通明,一位老者打坐在大殿當中,一些年輕人則在院中執勤。 張玄大略看去,那老者剛剛跨入武徒高階,其餘年輕人僅有一個武徒中階,兩個武徒初階,剩下的兩個人都還未跨入武者大門。 祠堂大殿內,一排排祖先牌位擺放在供桌之上,居中的牌位上寫的是“先祖趙氏英文之靈位”! 張玄意念一動,神魂立時出竅,一步邁出,便來到了祠堂當中。 張玄天眼看去,只見祖靈空間內,一個沉睡的祖靈已經十分虛弱,魂體上遍佈著斑斑黑點,很多黑點已經連成一片,形成一塊塊黑斑。 祖靈的魂體上籠罩著一層朦朧的人道功德金光,數量還不少,足以敕封從九品土地神位了。 張玄嘆了一口氣深感身上的責任很重。 張玄招了招手,只見一道紅紙便落入到了手中;再一招手,一支毛筆也落在手中。 如今這隻毛筆也早已不是凡物,日日受玄黃功德之氣薰陶,已經變為一件難得的功德法寶了。 張玄提筆在手,不需要蘸墨,直接在紅紙上就寫下了趙莊村的敕封文書。 隨著文字落下,虛空轟然炸響,有人道功德金光開始凝聚。 張玄看著紅紙,輕輕開口道:“敕封:趙英文為慶雲縣瀏陽鎮趙莊村土地正神,爾其親哉!” 隨著張玄話音落下,虛空之中一道恢弘的神音響徹整座神域。 撫平、蒼巖山、亙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