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李孜也在那一圈沙發上坐下,趁Ward說話的當兒,留意看了一下Osler,他和Han差不多年紀,長相也很漂亮,但看起來更隨和,也更開朗些。
Osler聽出了Ward的言下之意,質問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李孜連忙開口打圓場:“我們之所以約你來,其實是為了瞭解一些Han過去的事情,畢竟你們認識許多年了,而且你還做過他的伴郎。”
Osler輕笑了一聲:“他那個人恐怕也找不到其他人來做伴郎。”單看那表情倒像是回憶起許多快樂的往事。
李孜便也附和著笑了一下,又問:“Han有沒有跟你提到過一個叫G的女人?”
“我聽他提過這個名字,許多次,”Osler回答,“但從沒親眼見過這個人。”
“Han說他婚禮前夜的派對上,G也來了,你沒看到她?”
Osler搖搖頭,似乎想起了一些讓他煩亂的事情。他看了一眼坐在斜對面的Esther,說:“他們結婚的那天早上,我去找他,發現他還躺在新居起居室的地板上睡覺,我叫醒他,他有些恍惚,問我她去哪兒了,說前一天夜裡G和他在一起。我以為他只是喝多了,後來才知道沒那麼簡單,他一直就有病,根本就不應該結婚。”
“他應不應該結婚不關你的事。”Esther突然插進來打斷他的話。
Osler卻也沒有退讓的意思,反而看著Esther說道:“至少我沒有說過任何和事實不符的話,有些事情,是不是要說出來,不是我能做的決定,對不對?Esther?”
大約兩秒鐘沒有人講話,只有Ward作出一副饒有興味的樣子看著所有人。
Esther低著頭坐在那裡一言不發,Osler站起來,對Ward說:“我應該說的都在上次開庭的時候說了,都是事實,沒有什麼要更正的地方。”說完就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Ward也趕緊起身跟出去,只留下兩個女人坐在辦公室裡。
Esther轉向李孜,看著她懇求般的說:“能跟你單獨談談嗎?”
16.Vows 誓言
一年半以前,曼哈頓
二零零八年五月,Esther花了短短兩週時間準備她的婚禮。
小時候,她也曾幻想,有一天結婚了會是什麼樣,裙子的顏色,頭冠的款式,還有鮮花和蛋糕,她都曾仔仔細細的計劃過。至於和她一起站在聖壇的那個男人,她倒是從沒想過,小時候是不關心,後來則是認定了一個人,沒必要再去想象。
現在,她真的要結婚了,婚禮卻不是原先夢想中的樣子,很小,很倉促,阻力要比祝福多得多。只有那個認定了的人沒有變,Han,只有這個是沒有任何懸念的。
她記得三年前那個深秋的午後,她在東三十二街的街角找回了她的Han,距離他們分手的日子,正好是整整十個月。一場陣雨之後,幾片銀杏的落葉把那條路染上一些溫潤的金黃色,她看到Han從街對面那棟玻璃建築裡走出來,他抬起頭,也看見她了。
那個瞬間,Esther又記起G最後對她說的話:“別告訴他應該做什麼,他不會聽的。”
“那應該說什麼?”Esther記得自己這樣反問,面前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讓她覺得氣惱,他們只相處了不過幾個月,卻來告訴她應該怎麼對待他。
“就告訴他你的感受。”G回答,“他是個很敏感的人,只是不喜歡把話說出來。沒人真正知道他腦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心電圖或者超聲波能證明他病了,也沒有手術刀可以切掉病灶,但他只是病了,並不是他自己寧願陷身在這困局裡,你必須記住,他只是病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