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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有些得意。換單手托住金牌,伸出白胖的手指著那個宮女,咯嘰一笑,道:“你呀,嘴還是這麼甜。行了,你我都快成夫妻了,若是不依你,倒叫人說我這個老公不體貼人。”

宮女神情一僵,強扯起一個笑道:“劉總管的恩情,秀娥會永記在心的。”

那個內侍笑的滿面生輝,捏著嗓子道:“瞧上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不過公主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何苦還惦念呢?你只道她愛聽掛帥這出,可別說人都死了,就是活著,時過境遷,未必就還是愛好當初那個。”

宮女沒有反駁,只是柔順的說:“全仗劉總管替我打點了。”

內侍咯咯笑起來,伸手去點她粉嫩的臉頰,道:“你呀,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

二人走近,我連忙放下簾子,聽著他們腳步聲經過視窗,我的心也跟著砰砰直跳。腦中不斷的想起王太醫同我說的那句話。

恍惚中覺得,我等了幾十年也未見的東風,似乎終於要颳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欲擒故縱

當日我周身並沒有貴重物件,眼看二人越走越遠,心裡不由暗暗著急。

內侍自走廊東角推開一扇門進去,不見了身影,那個宮女離得遠遠的,自行繞開了下樓。

我回頭看了一眼殿內眾人,個個正襟危坐,似乎聽的不是戲,而是朝會。見沒有人留心到這邊,我悄悄的從側門繞去了殿外的走廊。

樓外有許多道樓梯,我極熟悉這裡的地形,走了一條近路去追那宮女,遠遠瞧見她在冷風裡瑟縮的背影,我一咬牙,從腰間抽出那個釘南珠的半舊錦緞荷包,把手上那串奇楠木佛珠拆散,放進荷包裡,追上去道:“秀娥姑姑,掉了東西。”

那宮女聞言停下腳步,轉頭看我。

我跑到跟前,道:“剛出來透氣,遠遠看見姑姑下樓,也沒看真切,在走廊道邊看見一個荷包,想來是姑姑掉的。”

說著,我便把那個荷包遞了過去。

心裡有些惴惴,荷包雖舊,好歹釘了南珠,看起來倒不會太寒磣,只不過荷包裡裝的不是貨真價實的明珠,而是木頭佛珠,唯有寄望她一時間不會發現,可待我日後再備厚禮以補救。

宮女接過荷包一看,也不知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微微皺眉對我道:“這個荷包不是我的。”

我最初料定她摸得荷包中佛珠圓潤沉重,會當成明珠欣喜收下,卻不想她這種反應,只有硬著頭皮道:“許是我弄錯了,不過一會宴後,我要出宮回府。不如姑姑先收著,到時候看是誰丟了再轉交罷。”

那女官聞言雖有些猶疑,但見我面生,也知道我不是宮裡的人,只好點點頭,道:“也只能這樣了,回頭我再問問方才和我同路的人,是不是他丟的。”

見秀娥不貪圖荷包中的珠子,我知道利誘一途恐怕已經不能指望,也無謂強逼她,只好告辭。

回到集英殿偏殿,見沒人察覺我曾離開,我略放了心,悄悄的的坐回角落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殿中的戲臺上忽然鏗鏗鏘鏘,鑼鈸聲大作。我抬頭看去,只見臺上紅衣翠袖的花旦小生們已換上了一波短打妝扮的武生,眾星捧月似的圍著一個拿著花槍棒的刀馬旦。

我認得這一齣戲,是掛帥。

我一直喜歡,因為這出戏熱鬧,也氣派。

方才我聽見走廊上那個叫秀娥的宮女同捧金盤的內侍說,求他幫忙在後臺換一齣戲。

內侍說,公主已死多年,你何苦還要給她燒紙,又要點她愛聽的那出掛帥。

我聽他們提到公主二字,只當那宮女或是從前受過我恩澤,在我死後,逢年過節燒些香燭紙錢供奉。

如此一來,我應當能夠賂之以利,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