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的睜開眼睛,去找昨夜折騰她的那個人,可惜殿內早已沒了那人的身影。
他什麼時候養成吃完就跑這個壞習慣了的?
顧弦思按著空空如也的胃坐了起來,深刻的思索著蘇傅楚是不是被蘇淮給帶壞了。
花蔓推門進來,手裡拎著食盒,笑道:「公主您可算是醒了,若是再不醒,奴婢都要去請藍穹過來瞧您了。」
「好端端的,叫他來做什麼,」顧弦思懶懶的抻了一個懶腰,「快叫我瞧瞧你準備了什麼膳食,可餓壞我了。」
花蔓來不及擺膳,先過來伺候顧弦思起來洗臉,隨後月明帶著侍女們魚貫而入,生生擺滿了一桌子的好菜。
侍女們擺好膳便出去了,只剩下花蔓和月明服侍顧弦思,花蔓嬌笑道:「有人走的時候,特意吩咐了不許吵公主睡覺,還叫多給您準備些好菜,怎麼樣,是不是很貼心?」
月明與她一唱一和:「可不是,都說男兒粗心,奴婢瞧著自有不一樣的男兒呢。」
顧弦思絲毫不覺得臉紅,得意的道:「那是,這可是本公主精心□□出來的,你們要是想學,可是得教束脩的。」
月明奇道:「這束脩怎麼個說法?」
顧弦思嚥下口中的魚肉,嘻嘻笑道:「卻也不難,一碗糖水,換刑堂裡走一遭,一盤蜜餞,換一頓鞭子。只要你們捨得,公主府的刑堂包教包會,絕對叫你們滿意!」
花蔓叉腰哼道:「月妹妹,你可別聽公主的,刑堂裡那些沒腦子的,能教出什麼好來?」
月明笑著推她:「我瞧著澤公子如今就挺好的,花姐姐難道還不滿意?」
花蔓不依的伸手去撓月明的腰,月明邊躲開邊求饒,兩個姑娘嘻嘻哈哈的鬧成一團,顧弦思津津有味的看著,手裡的筷子卻是不停,一邊吃還不忘一邊感嘆著——
「所謂秀色可餐,不過如此而已。」
……
那日之後,蘇淮沒有傳回來任何訊息,而平原侯府裡,也沒有絲毫變化,只是蘇若南這幾日,整日不是要首飾就是要衣服,彷彿又變回了那個只知道打扮的小姑娘。
蘇傅楚自然不會在意那些東西,蘇若南喜歡,他便開了平原侯府的庫房隨她挑,反正都是蘇淮的東西,他倒也不心疼。
蘇傅楚白日在平原侯府裡理事,夜裡卻每每溜上顧弦思的床榻,不叫她好眠。
除夕前夜,正趕上顧弦思身子不爽利,看著一直蹭她的蘇傅楚十分的不順眼,直接將他給關在了寢殿門外,蘇傅楚也不惱,囑咐花蔓給顧弦思準備熱熱的紅糖姜水後,便回平原侯府去了。
明日要進宮赴宴,他本就不能多留,只是算著差不多到顧弦思的小日子了,才特意過去瞧瞧她。
蘇傅楚趁著夜色一路回了自己的明心院,剛要進門,卻被人叫住了。
蘇若南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外,看著蘇傅楚道:「哥哥,我能跟你聊聊嗎?」
蘇傅楚皺眉道:「夜深了,明日你我還要進宮赴宴,你若是還不睡,當心明天眼睛要腫了。」
蘇若南依舊不肯走:「我就說幾句話便回去。」
蘇傅楚見她堅持,只得開門讓她進屋說話,天氣寒冷,蘇若南卻衣衫單薄,也不知道她在外面等了多久,嘴唇都凍的蒼白了。
「綠水,去叫膳房煮點薑湯過來。」
蘇傅楚吩咐了綠水一聲,然後親手裝了一個手爐塞進蘇若南的手中:「以後出來多穿些,手爐要記得帶,你若是凍病了怎麼辦?」
蘇若南緊緊抱著手爐,低聲喃喃自語:「若是病了,明日就不用進宮了。」
「你說什麼?」蘇傅楚沒有聽清她的話。
蘇若南吸了吸鼻子,對著蘇傅楚露出一個笑臉:「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