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開始安定下來，而那種危機四伏的感覺，也漸漸變得淡漠了，但是，這次的遭遇讓他再一次警覺了起來，這裡是深淵，危機無處不在，甚至會以你完全不理解的方式接近過來……

“啊………哈………哈啊”

在享受著主人所給予的生活的同時，莫妮卡更加的害怕有一天會失去它，這甚至讓她在上一次與主人一起去魔墟的時候，在面對那些與自己同樣妖媚惑人的同族時，都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如果主人有興趣的話，為她再找幾名同族作為同伴也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至少莫妮卡就知道，有許多比較強大的惡魔手下都有著不止一隻的魅魔奴僕……

這真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想法……每每想到這裡，莫妮卡便會有一些心煩意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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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心態下，她有意的討好，拉近自己與小主人小喵還有那些精靈們之間的關係，作為一個善於察言觀色的魅魔，莫妮卡知道，什麼是主人樂於見到的。而因為那次意外遭遇沼澤嗜魔蛛的事件，她們之間的關係，也確實拉近了許多。說實話，莫妮卡有時甚至有些嫉妒她們，她知道，對於主人而言，她們是不一樣的，比起自己，主人更加的信任她們，哪怕沒有契約的約束也是如此……

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張易陽忽然開口道：“莫妮卡，你跟隨我，多久了？”

“快有一年了吧……”莫妮卡側著腦袋想了想，嚴格的說，深淵中並沒有嚴格意義上的記時標準，所以年這個詞，還是她從張易陽處學到的，她輕笑道：“那時候，才剛過了寒季呢……”

“嗯……”張易陽輕點了點頭：“如果可以選擇，跟隨我……或者給你自由，你願意選擇哪一個？”

莫妮卡睜大了眼睛，她不明白主人為何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她小心的道：“我願意追隨主人，直到時間的盡頭……”

“不用害怕，我要聽實話……”張易陽靠在魅魔的身上，他感到身後魅魔的心跳略微加快了一些，雖然這只是微小的變化，但在張易陽的感知下，這再清晰不過，再加上，契約的效力，讓他可以察覺到奴僕的精神狀況，這就好像一個加強版測謊儀一般，莫妮卡要騙過他，並不容易。

“如果，我給你自由，你願意麼？”張易陽睜開了閉著的眼睛，半眯著，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

“自由……願意麼？”莫妮卡不明白主人為什麼要這麼問自己，難道是他厭倦了自己，要換一個新的魅魔僕人？

是的，應該就是這樣，她認為自己找到了理由。莫妮卡臉上輕佻的笑容漸漸失去了蹤影，她有些害怕起來，她並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裡去……

“魅魔是沒有真正的自由的，主人……”莫妮卡低聲道，對於一隻魅魔而言，性感的身體，就是她們最大的本錢，掩蓋在重重保護色之下，周旋與不同的雄性之間，既是她們的愛好，也是迫於無奈的生活手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魅魔，並沒有真正的自由……

“莫妮卡不想要自由，她無比的忠誠與您，我的主人……”魅魔手上的揉捏微微一僵，面色有些發白：“我保證。”她小聲，但急切的道。

她又一次回憶起被丟棄在魔墟角落中的某個同族姐妹的殘骸，也許有一天，那也將是自己的歸宿，不過，莫妮卡並不希望那一天來的來的太早，每當想起那樣的結局，恐懼就彷彿冰冷的海水浸透她的骨髓……

魅魔的忠誠……張易陽的嘴角若有若無的翹起了一個弧度，不過，他能夠感受到身後軀體那一瞬間的僵硬和掩飾不住的恐懼，可見，倒也不全是違心之言。

這個結果已經讓張易陽頗為滿意了，至於這所謂的忠誠是出於什麼目的……這重要麼？張易陽可不認為這世界上能有什麼單純的沒有任何目的的忠誠存在，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