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帶著他兒子,還提了不少的禮盒,”白楓頓了頓道:“我看周公子有些沮喪。”
“賠禮道歉來了,大小姐下學了嗎?”林清婉笑問。
“快了,現在估計才下學,最遲兩刻鐘就回來到了。”
林清婉就起身道:“把人請進花廳,陳大爺,你先回去吧,先讓人把枯草鍘了,其他的等小麥收了再說。”
陳大爺應下,和方大同躬身退下。
林清婉就去花廳見周刺史。
周通腦袋上的傷一好就被周刺史壓著來道歉,他又喊疼拖了兩天,今天是實在拖不下去了才不得不來。
林清婉一進門就見他低垂著個腦袋立在一旁,周刺史忙與林清婉見禮,見他家兒子木呆呆的站著就忍不住拽了他一把,瞪眼道:“還不快給郡主行禮。”
周通心中不滿,沒好氣的抬頭看向林清婉,就見林清婉不推不拒的站在上首笑看他。
周通對上她的目光,心頭一滯,低下頭避開林清婉的目光,拱手道:“見過郡主。”
林清婉微笑頷首,“不必多禮,周大人請坐吧。”
周通在心裡撇撇嘴,垂眸站在他父親身後。
周刺史警告的瞪了兒子一眼,和林清婉表示歉意,“犬子不肖,還請郡主見諒。”
林清婉翹著嘴角道:“是周大人要求太嚴了,我看令公子就很好,儀表堂堂,才華橫溢。”
“只是太過頑皮了,”周刺史趁機道歉,“上次他和兩個同窗胡鬧,在學堂下山的路上挖了個坑,害得林縣主和尚家三位小姐的馬車陷落,聽說林縣主還磕到了腦袋。”
“這孩子聽說後心中不安,猶豫了許久才和下官坦白,本早該來請罪,只是下官打他時沒分寸,讓他臥床到現在才能過來,還請郡主恕罪。”
說罷起身撩起袍子就跪下。
林清婉連忙伸手道:“周大人快請起,孩子們的事哪裡值當您如此?”
林清婉沒讓周刺史跪下,卻沒攔在他後頭跪下的周通,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令公子既是誠心認錯,我想大姐兒多半會原諒他。”
這是讓他也給林玉濱跪一跪的意思?
周通就覺得膝蓋底下似乎有針似的難受。
“還不快謝過郡主的大人大量?”見兒子木呆呆的跪在地上一句話不說,周刺史氣得伸腳踢了踢他道:“一會兒縣主回來了再給她賠罪,看你以後還敢頑皮嗎?”
林清婉笑著道:“孩子嘛,哪有不頑皮的,只要不損害到別人就行。”
周刺史的尷尬的笑笑。
正說著話,林玉濱回來了。
周通想了又想,還是沒能過得了心理那關,所以趁機爬起來拱手道:“林縣主,在下來給你賠罪來了。”
林清婉憋笑,端起茶來喝茶。
林玉濱掃了他一眼,避開周刺史的行禮後回了半禮,這才看向周通,“賠罪?不知周公子犯了何罪?”
周通面色通紅,但還是不卑不亢的道:“上次在下頑皮,和兩個同窗在路上挖了個坑,結果尚家的車伕不小心將車駛進坑裡,害得縣主碰到了頭……”
林清婉收起笑容,平淡的放下茶杯,周刺史急得忙給兒子打眼色。
林玉濱直接冷笑道:“原來那個陷阱是周公子做的呀,倒是巧思,挖了坑還在上面掩了枯葉,別說車伕是坐在車上駕車,便是走近去看也未必發現得了吧?”
周通垂下眼眸道:“是在下的不是,我等並無害縣主之心,只是沒想到就這麼巧?”
“也就是說那陷阱不是針對我們表姐妹四人,而是針對所有從那條路上來的人?”
周通漲紅了臉,辯解道:“我並沒想針對誰,我們就是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