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以及他自己對創口處的包紮。
一看到創口,朱小君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槍傷,同樣也是朱小君的第一次經歷。
上大學的時候,在法醫課堂上,學過有關槍傷的知識,但是,朱小君已然記不得那些課堂上都講了些啥,他能記得的只是法醫科目考試的時候,他是如何作弊過關的。
這槍傷跟影視劇中所表現的也是大相徑庭。
影視劇中,受了槍傷,醫生的施救基本上都是取子彈,似乎子彈一旦被取出,那受傷之人也就基本上安全了。
可現實中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文定山挨的這一槍子,是從左大腿的外後側鑽進去的,從外前側竄了出去,入口處只是一個血窟窿,但出口處卻是近小孩巴掌大小的一片血肉狼藉。
且不說朱小君有沒有這個能力把這傷給處理好,就算能力足夠,那手邊的工具……就靠著一個外科急救包和清創縫合包,那也是無法完成的任務。
只能是先做區域性麻醉清創止血,然後送醫院正兒八經的手術去。
朱小君一邊處理著創口,一邊把這個意思告訴了文定山。
文定山慘笑了一聲:“有些事,我並不想讓警方的人知道,那樣,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這句話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的了,朱小君隨即意識到,文定山是打算向自己全盤托出背後的故事,但條件是他必須救下了文定山的性命,同時還要保證文定山不被警方捕獲。
這使得朱小君有些犯難。
如果是他抓了文定山,那麼他至少有六成以上的勝算能讓文定山開了口,因為,他可以保證了文定山開口之後可以重獲自由。但若是在警方的手中……交待的越清楚,罪證也就越大,有經驗的老司機是絕對不會忘記了‘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坦白從寬,牢底坐穿’這句調侃性質的警言的。
尤其是文定山這種硬漢。
“如果不到醫院去手術,就這樣將就治療,恐怕……你這條腿就要廢掉了,弄不好,到頭來還得截肢啊!”
文定山微微閉上了雙眼:“你只需要保證我能活過今天就好了……我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只有一死,才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朱小君笑開了。
這世上,原本就沒什麼好人壞人之分。
好人,之所以被人民稱作為好人,其根本無非是他的行為符合了大多數人的利益,符合了大多數人的道德衡量標準。
壞人,只不過是因為他的行為觸犯了大多數人的利益,衝撞了大多數人的道德衡量標準而已。
好人也會有惡念,一不小心走錯了一步,也就成了千夫所指的壞人。而壞人亦不缺乏善心,偶爾善了一回,就會被人們送上‘浪子回頭金不換’的讚歎。
因此,才會有了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說辭。
文定山幾十年來對呂保奇是忠心耿耿,那麼就能說文定山是個好人麼?混****的,恐怕在老百姓的眼中,沒一個是好人。
文定山陡升惡念,背後點了呂保奇,將這位江湖大佬掀翻在地,這種行為,就是壞人麼?恐怕在警方的眼中,這種行為是絕對值得讚揚的。
“我不想做一個好人,也不想做一個壞人,我只想做一個人!”朱小君又想起了他曾經聽到過的一位商界名人說的這麼一句話。
這句話,對朱小君的觸動很大,幾乎成為了指導他三觀的一句話。
在這個社會上,做好人難,做壞人更難,又何必那麼為苦自己呢?就好好地、安安穩穩地做個人,不好麼?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他朱小君居然被捲進了這麼一場離奇古怪的事件中來,捲進就捲進了吧,自己居然還成了這事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