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
侍女道:“看樣子,好像很高興。”
蜘蛛翁又問:“剛才你們送去的酒,已經喝了沒有?”
侍女道:“正在喝。”
蜘蛛翁道:
“喝了多少?”
侍女道:
“婢子沒有看見,堡主剛喝了第一杯,就叫婢子們退出來了。”
“你親眼看見他喝了第一杯?”
“是的。”
“那就行了。”
蜘蛛翁抬頭向醜書生露齒一笑,道:
“告訴周老大他們,見咱們這邊動手即可應援,記住,決不能讓那些藍衣鐵衛列成刀陣。”醜書生答應著飛步而去。
蜘蛛翁又囑咐了鐵傘道人幾句話,然後向那侍女道:
“好!現在你可以開始叫了,叫得越大聲越好。”
那侍女怔怔地道:“叫……叫什麼?”
蜘蛛翁笑道:“叫有奸細呀!救命呀!用力叫,別怕人聽見。”
那侍女瞪目凝視,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果然扯開嗓門叫道:
“救命呀!有奸細……”
蜘蛛翁道:“夠了!”伸手又點閉了她的啞穴。
兩條人影疾飛而至,喝道:“什麼人呼叫?”
鐵傘道人迎在月洞門口,反映著花樹叢道:“好像是那邊。”
兩名藍衣鐵衛未及細想,一齊縱身向花樹叢撲去。
“呯!”
其中一個剛落地,迎面捱了一拳,登時鮮血四濺,仰面栽倒。另一個急忙橫刀護身,冷不防花叢內飛出一根細絲,纏住足踝,立刻被施了出去……鐵傘道人笑問道:
“怎麼樣?都打發了嗎?”
蜘蛛翁笑著應道:“生意還不錯,開張大吉。”
揮掌拍開侍女的啞穴,道:
“再叫呀!聲音再大些。”
“有奸細呀!救命呀……”
另兩名藍衣鐵衛又聞聲而至,問道:“哪裡有奸細?”
鐵傘道人道;“喏,好像就在那邊樹叢後面。”
這兩個卻沒上當,只向花樹叢掃了一眼,又回頭喝道:“你是什麼人?”
鐵傘道人道:“我是奉命布樁的。”
“哼!夜間布樁都是兩人一組,還有一個到哪裡去了?”
“他……他去小便去了……”
“胡說,你這傢伙八成就是奸細!”
兩個藍衣鐵衛長刀出鞘,一齊攻向鐵傘道人。鐵傘道人見唬不過去了,急他抽出鐵傘,一面抵擋,一面叫道:
“動手了!老前輩快幫忙!”
他這一嚷嚷,兩名藍衣鐵衛立生警覺,雙刀聯手,急攻數招,突然轉身奔進後院。
蜘蛛翁跌足道:“糟!這些鐵衛都習過合擊陣式,若被他們列成刀陣就難破了,快追!”
兩人隨後疾追,蜘蛛翁展動蛛絲,縛住了一個,終於被另外一個脫身逃去。
好在那邊醉丐等人已及時應援,站向新房,跟其餘的藍衣鐵衛打了起來,沒有讓剩餘的十五名鐵衛布成刀陣。
蜘蛛翁趕到,細絲飛舞,遠的纏,近的縛,就像在四面八方撤下了羅網。
長城五友東撲西殺,就像五隻捕食的蜘蛛。
那十五名藍衣鐵衛既無法聯手佈陣,又被蜘蛛翁的細絲糾纏,防不勝防,不片刻,已經傷亡將半。
僅餘的八名,仍然分別死戰,不肯退避。
長城五友中,大刀韓通和狗肉和尚也略受輕傷,然而,大夥兒越戰越勇,幾乎已達奮不顧身的境界。
因為自接戰到現在,新房內始終沉寂無聲,不見羅天保出現,這證明蜘蛛翁的酒已經發生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