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硯是懷揣著一種複雜的心情答應下大鴻天薛峨的“交易請求”的。
一方面當然就如張硯所說的那樣他是在為了交換大鴻天將來的那一大票金箔在出力氣。而另一方面他心裡還有一種念頭通達了幾分的舒暢感。
當初張硯老老實實的在大鴻天裡苟著求發展,雖然也曉得不可能一直瞞得住身上的光芒,但覺得可以尋求一個穩妥的交換,就如與大鴻天做的那樣。可是張硯還是忽視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勢力俯瞰時早就根深蒂固的藐視,根本就沒有給荒天域半點商量的餘地,連生機都要準備算死。
這一份淵源張硯又怎會忘記呢?
只不過沒有想到可以將這份淵源做一個了結的機會會這麼快就出現。雖說玉昊大世界聯盟不過是當初圍攻荒天域的馬前卒而已,甚至說是馬前卒都有些勉強。但算作利息總錯不了的。張硯也是做得愉悅。
薛峨的訊息還是很準的。也不知道這個野心勃勃的大鴻天之主從多久前就開始在大鴻天裡做佈置了。這邊玉昊大世界聯盟的動向他一清二楚,算準了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會有一場高層聚首,然後就告知了張硯,讓張硯自己把握時間,他們會在張硯得手之後立即展開後續的行動。
不過薛峨特意交代說要張硯等到玉昊大世界聯盟每次聚首的後半段再動手,因為那時候三名天仙境仙人會屏退其餘地仙,單獨商議。這時候才是機會。甚至薛峨的本意也不是要張硯去“行刺”,他原計劃是“引出來伏擊”。可張硯的回答是:用不著那麼麻煩。所以才成了如今張硯摸進昊日門腹地的奇襲。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平太久了,張硯雖然也對自己的氣息和魂魄波動做了全力屏息,可他本還在擔心對方設立在大殿周圍的防禦法陣會不會來不及無聲開解從而引起對方的警惕失去“行刺”的突然性。可最後到了昊日門的腹地,這裡居然只有一些類似儲藏室的地方才有法陣,大殿周圍居然只有幾個侍從弟子警戒,完全沒有大陣矗立。這在斷崖山是難以想象的。
於是張硯在大殿外隱去身形足足聽了裡面的人扯了一盞茶時間的“閒篇”實在覺得無趣才動的手。
說實話,就這麼“遲鈍”的反應,不說和張硯自己比,就說個混沌派裡那些頂尖勢力比都差了太遠。唯一看上去還過得去的就是境界而已。但很多時候境界和實力之間並不能完全畫上等號。
“果然,只是一點點利息而已,確實沒有多大意思。”張硯在心裡笑了笑,立馬就想明白了。
“這次來可還有練手的目的,看看我的戮仙劍域如今又是何等犀利。”一邊說張硯就一邊心念一動將道丹裡的四柄殺劍劍器揚了出來,並且配合上戮仙劍的劍魄作為劍陣之靈,瞬間貼著昊日門腹地的這座大殿罩了下去。
就如同一層無形無質的“薄膜”,緊緊地貼在大殿的牆壁和屋頂上,但近在咫尺的門外境界的人仙弟子卻一丁點情況都沒有發現。更不會曉得此時此刻大殿內正是一片屠戮殺伐的場面。
劍意如匕首,自由落體和拿在刺客手裡時完全一個天一個地。可以憑藉意識厚度和元神強度硬抗劍冢遺蹟裡的一些劍意傷害但眼下卻想得太天真了。
那可是戮仙劍域!奔著屠戮而來的!
僅僅接觸的一瞬間,劍意便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一下橫掃而過,三名擋在外面準備給其他人做緩衝,然後爭取時間找出大陣節點破陣離開的天仙境就直接殞命其二。餘下的那名天仙境中期也是直接重傷當場,一口一口的鮮血從嘴裡冒出來,而且渾身上下面板都在龜裂,金色的天仙血液不要錢一樣的從裂口溢位來。
“這這不是這”
劍意本身不具備如此犀利的殺傷力,但這可是誅仙四劍中戮仙劍掀起的劍意,且佈陣的還是正兒八經的四大殺劍的劍器,雖然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