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自己能用手藝找飯吃?
“娘,你就說你信不信你做的這餅子會有很多人買?”
“這”沉紅放下手裡的傢伙事兒,在廚房裡來回走動,心裡一時間沒了主意。她從沒有這樣給自己做過打算。
“閨女,你現在見過世面了,娘聽你的!”
“呵呵,那好,娘,你就開始練手藝,餡料上要下足功夫,準備夠,而且怎麼調製也要保密,你自己知道就行。另外也自己琢磨琢磨要準備多少面”
劉芯一番交代下來聽得沉紅只有點頭的份兒,但同時又認真急了。一些地方反覆的讓劉芯講了幾遍,確認沒忘了才會讓繼續說。
一連數日,沉紅的手藝沒問題,所有支攤的準備也都面面俱到了。
“閨女,那這餅子叫什麼名字呀?”
“就叫沉大娘餅果子。”劉芯笑著一邊說,一邊將一面繡好字的旗子遞到了沉紅的面前。只要插一根竹竿就能豎起來當招牌了。
整個劉家都忙開了。兩個小子,包括劉大根,都在為餅攤的事情忙活。這個攤子過得好的話絕對比劉大根去石場幫人抬石頭賺得多得多。一家人的衣食可就指望這個攤子來改善了。
“閨女,你是不是要走了呀?”
出攤前的一天晚上,沉紅敲開了劉芯的房門,坐到床邊和同樣沒有睡的劉芯說說話。最近這些天沉紅雖然忙著事情,但卻感覺得到閨女的話越來越少,總是笑眯眯的站在邊上看著。
沉紅雖然不懂什麼大道理,也沒有什麼見識,但她卻能感受到自家閨女似乎準備離開了。
正如見面的第一天,閨女對她爹說的那樣“欠”這一字也總有還完的時候。當年那件事閨女就算還了當爹的生恩,而後救了娘,又給找了“沉大娘餅果子”這一個活路。這算是把另一份恩也還完了吧?
劉芯也不瞞著,點了點頭,說:“該走了。”
與沉紅的感覺和猜測一樣。劉芯回來這一趟就是為了了卻自己心裡的執念。父親見了一面,如今已無羈絆。母親之恩也以兩枚丹藥,以及後面的一些指引和鋪墊,自問是還乾淨了。那再留下又有何意?
“那你能多等幾日嗎?就七天!娘想給你過一個生辰。”沉紅有些小心翼翼。閨女出生後家裡太窮了,從未給誰過過生辰。她感覺這次一別恐怕再無相見之日。於是想要再留些念想。
“好,我聽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