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踐最後泯然眾人!
想要讓雜學光明正大,只需要讓人知曉我等學識之厲害,引人修習,引人鑽研,引人加入其中。漫漫年月之後,誰說雜學不能成為主流學識?非要依附下賤!”
這番說法本質是脫胎於張硯昨晚的言語,如今被做了些調整之後在配上羅長山激昂的語氣喊出來,頗有一番志氣和熱血在內。
甚至張硯看到不少北武國那邊的學家在聽完羅長山的言語之後紛紛露出深思的表情,有幾人甚至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表情非常激動。
以前南淵國這邊就是簡單粗暴的“我不管,我反對”。這就讓整體上趨向於要和世俗做出妥協並且放開老舊規矩的北武雜學學派從根本上談不攏。所以才會分歧巨大。
現如今,羅長山一番話出來,不但也同意改變來就的藏匿規矩,更是提出了一個不同於“依附世俗”的新的觀念。並且著重突出的一個詞就是“自信”,對雜學一脈這麼多年來數代人積累的學識的自信。
我雜學一脈自己便能成為主流學派,為何要去低三下四的求著人融合?甚至為此甘願放棄學識的純粹性?
更別說穆遠千暗地裡打的那些主意了。北武國那邊的學家們又不蠢,哪裡分辨不出好歹?
於是場面再變。把原本以為掌握主動權的穆遠千給弄懵了。幾乎所有北武國這邊的學家都在探討起了羅長山剛剛提出來的那種觀念的可行性。一下主動權又回到了南淵國這邊。
從最開始到現在都表現得“盡在掌握”的穆遠千有些作難了。臉上的微笑也不如之前那麼爽朗了,甚至眉宇間多了一絲不快。
“沒想到南淵國這邊也終於轉過了腦筋。不過話誰都會說,真的想要言出必行那就不容易了。不依靠世俗力量,也想要在主流學派的圍剿和威脅下生存,這與天方夜譚何意?還是說南淵國的諸位覺得雜學的人太多,可以隨隨便便的死一批探路嗎?”
“哼!誰說不依附世俗就沒辦法把雜學一脈的學識揚出去?自己沒本事就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
羅長山說著,便指了指在自己斜後方坐著的張硯,然後正色道:“這位是我們南淵國雜學一脈的張先生。如今張先生乃是講武院的正式客教。以此為契機,讓雜學一脈在相對不受干擾的環境裡慢慢嶄露頭角,逐漸開啟局面,豈不是比你趨炎附勢不惜毀壞學識純粹性的做法好一百倍?”
如此,張硯不論願不願意,他也再一次被羅長山等人頂到了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