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以又怎麼避得開他的耳目?所有的訊息他都是第一時間得到稟報,對此時此刻吳青翎的處境,以及關於那個叫張硯的人的情況,可以說吳遠一清二楚。
管家默默的關上了書房的門,守在外面。
屋裡,吳青翎低著頭,說道:“父親,張硯的運氣不錯,躲過了一劫。孩兒正要再出手段應付。可如今事情有了變故,城衛官周倉直接派人釘在豬嘴巷前後,擺明了架勢要庇護張家。周倉不是孩兒能應付的人,所以想著稟明父親以作定奪。”
吳遠聽到這話頓了頓手裡的筆,片刻後笑道:“你也明白周倉是你對付不了的人?”
“父親,您這話說得,周倉乃是廊源城武職第一人,地位與您齊平,豈是孩兒能應付的人物?所以孩兒才不敢輕舉妄動。”
“不錯,有些長進,知道什麼時候該謹慎而後行了。周倉出手,擺明車馬,這就是在宣佈他對那張硯的庇護。若這個時候誰敢去觸黴頭那就是不給周倉面子,必將引來周倉強力的反擊。所以此時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需要暫且緩一緩策略。而且要拋掉迅速解決掉張硯的簡單打算。
因為,現在周倉的插手,事情變得複雜了,再急不得了。”
“孩兒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張硯這人去了一趟魚背山之後的確不那麼容易拿捏了,後面若是放任不管也終究是個隱患。”吳青翎擔心父親小覷了張硯,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你惹的麻煩終究還是要你自己去解決。周倉雖然不好對付,但也不是不能對付。先緩一緩而已,不用急著去跟他硬碰硬。”
“那父親的意思是?”
“周倉乃是城衛官,負責的是城防而不是城中雜務。為父才是城政官,兩個職位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大家各管一攤自然好,他若是敢胡亂伸手,自然有的是法子逼他退讓。到時候再把張硯的事情摻進去一併處理掉就行。你自己先做好準備吧。”
吳青翎聞言點了點頭,如此的話他心裡就有底了。也明白自己父親接下來的大概打算了。
頓了頓,吳遠抬起頭來沉聲又道:“青翎,這次的事請對你來說算是一個難得的教訓。不是每件事都能按照你的打算和計劃進行,哪怕是事先認為萬無一失也並不一定穩妥。學會見招拆招和隨機應變才是最重要的。這次事情完結之後,你若是學得不錯,那就可以進仕途裡面混資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