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一線了。所以也是猜測若有那麼一個東西在吸引妖族,必然是在白石城後面某處。
“是,陛下。”
吳奎這邊應是,邊上書房的角落裡就有一個時刻準備著的書記官開始書寫。將皇帝的口語變成正式的文書令條,這就是文書官的職責。之後再由皇帝確認無誤後加上印籤,再由專人送達。
等到文書擬好,楊升看了一邊,覺得沒有問題之後便落上自己的印籤立即讓人送到不遠的兵部衙門去。事情雖然不算急,可想要按他所說的那樣摸排整個西原郡必然耗時不少,早一點開始也早一點有結果。最好是在妖族的使節過來前出結果。當然,也有可能沒有結果。
等令條被送走。楊升似乎也因為這件事牽扯了腦子,放下了手裡的筆,暫時把公務放在一邊。端起桌上一把小茶壺,出了書房,準備到後面小花園裡遛彎換換腦子。
“前些日子看小十三的信裡說張硯在帶著他們建房子立山門?這事兒你知曉的吧?”
“回陛下的話,張硯也沒有藏著掖著,所以奴人也知曉這個事情。而且張硯的山門所在就是上次陛下賜給他的那座斷崖山上。如今每隔一個半月就會過去一次。山上是有些土木新建,可暫時還不成規模。看起來想要建好還要許久。”
楊升對著小茶壺嘴抿了一口,笑道:“看樣子張硯是準備脫掉身上那一件雜學一脈的掩飾咯?立山門,以後叫什麼呢?”
“陛下所言甚是。以張硯的舉動來看的確是想要跟雜學一脈做區分了。其實很早之前就有在說了。說張硯的本事裡有雜學一脈的手段。但又不止雜學一種。其他的手段其實更在雜學之上。誰包容誰一目瞭然。
只不過當初張硯應該是沒想到自己的實力可以提升這麼快。不然雜學一脈這件外套他完全不用穿的。”
楊升卻搖頭不同於吳奎的說法:“張硯的本事且不論,畢竟那不是我們所熟知的範疇。但單論張硯之前一步步的借勢而起,說實話九成九的人是沒這心性的。你以結果去回看他前面的舉動自然覺得多此一舉,可當時來看,他幾乎每一步都給自己謀求到了最大最寬的蓄力環境。不然但凡多一個變數,他都可能走不起來。”
楊升這話一說,邊上的吳奎自然不可能跟他爭辯。不過吳奎也不得不承認皇帝說的張硯如今的確是走起來了。南淵國裡怕是誰都奈何不了他了。反過來還得對他依靠頗多。
末了,楊升突發奇想,笑著說:“張硯對山門似乎挺看重,你說我再賜他一片位於西原郡的湖景丘陵,他會不會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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