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入鄉隨俗,若是不戴的話,恐怕會被人認為輕狂。”瀾心看著車窗外,那些帶著幕離的女子們。
看著門楣上“玉宅”兩個大字,瀾心的眼睛不由得溼潤了。她來的路上,心裡還忐忑過,不知道這十多年過去了,玉宅是不是已經易主了。
“吱呀!”沉重的木門從裡面拉開。裡面走出兩個一個五十來歲,身形微胖的婦人。她詫異地看著瀾心一行人,當目光落在韓五身上的時候,她先是疑惑地挑了挑眉。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後,再次睜開是,頓時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隨即,兩隻手在空中比劃著,嘴裡發出“啊!啊!啊!”的聲音。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瀾心的眼淚也順勢淌了出來。她知道,眼前的婦人就是守著這座宅子的啞嬸,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一直留在宅子裡。她和她的丈夫都是啞巴。
聽韓五介紹說,他們兩人因為在大戶人家裡做工的時候,觸怒了主子。主子一怒之下,便讓人割了他們二人的舌頭。
當年挺著大肚子的啞嬸生無所戀,手扶著肚子,坐在那裡無聲地流淚。正好被到府裡做客的玉老爺遇到了,她想起了同樣懷有身孕的妻子,便動了惻隱之心。說是自己的宅子沒有人看守,就將他們二人要過來了。
瀾心看著啞嬸激動的樣子,便知道,這些年,她一直都將爹爹的恩情記在心裡的。
第四百八十七章認主
啞嬸看著韓五,嘴裡啊,啊著,伸出一隻手,晃動著手上的五個手指頭。
看到了啞嬸,韓五的眼眶也紅了,他哽咽地說道:“大嫂子,你的記性真好,我是韓五。”
可不是嘛!我記人可是很準的!啞嬸用力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更盛,手上比劃地也更歡了,可惜瀾心幾人誰也不知道,啞嬸都說了些什麼。
韓五指著瀾心,對激動不已的啞嬸說道:“這位是我們姑娘!”
啊?啞嬸先是疑惑地看了瀾心一眼,隨即用力地點頭,嘴裡啊,啊,啊著。身子一矮,便要跪在地上行禮。
紅袖眼疾手快地將人扶起來,笑著說道:“啞嬸無需多禮。我們姑娘一路舟車勞頓,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在門口站了這麼半天了,也沒有招呼人進去。
啊,啊,啊!啞嬸用力的點了點頭,對,對,對,是老奴糊塗了。將身子側開,讓瀾心一行人進去。
瀾心和陸震東不動聲色地對視了一眼,抬起腳步,慢慢地向院子裡走去。陸震東警惕地向周圍看了一眼,大眼過去,就看到了幾個剛才的城門前河船上的幾個人。他心裡猜想著,這些人應該是四大家族裡過來打探訊息的人。
與大宗朝不同,大渝的建築裡沒有影壁,直接就是門房。門房是一個環形的院子,護衛和馬伕以及門上的人,都住在這裡的。
穿過門房,便來到了正院。院子中間種了一棵橡樹,枝繁葉茂,足有五十年的樹齡了。迎面的是三間正房,左右廂房各三間。瀾心便把陸震東安排到了正房裡,藍逸和韓五住在廂房裡。
穿過扇形的拱門,便可以看到一個小花園。眼下正是盛夏時節,花園裡繁花似錦,競相開放。瀾心打眼看了一下,雖然都不是一些名貴的花草,但花園裡卻被打理地整整齊齊,連一片枯葉都很難找到。
沿著青石鋪砌的小路,大約走了五六十步,便可以看到一個拱橋。也許是因為年代久遠,拱橋上的油漆都被風雨沖刷掉了。
踏上已經斑駁的拱橋,瀾心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拱橋的下面,是一片荷花池。晶瑩的水珠在寬大的荷葉上,來回滾動著。一陣風吹過,水珠滴溜溜地落入了湖裡。一株株粉紅色的荷花形態各異地挺立在湖裡,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張開兩三瓣,有的全部展開,中間有一個小小的黃黃的蓮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