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益匪淺,就連鼻子也跟著沾光,這清香的竹葉,讓整個頭腦都清晰起來。
於荷珊採摘下一片竹葉,在身上擦了擦,接著雙手扯著放到嘴邊吹了起來,悠揚的脆聲有韻律的飄揚開來。
一人一獸,在竹林中漫步。
於荷珊吹完後,單手背在身後,頭微微揚起,文氣的吟誦起來:“牧童騎黃牛,歌聲振林樾。意欲捕鳴蟬,忽然閉口立。哈哈……有曲,有詩,真是愜意,愜意!”
白雲也歡快的甩了甩頭。
光線越來越強,竹林的盡頭,於荷珊聽到嘩嘩聲。
躥出竹林,一條寬大的河橫在眼前。
左邊張望,渺無人煙,右邊張望,人跡罕至。
愉悅沒有了,愜意消失了。
於荷珊犯愁了,這麼寬的一條河,雖說河水不湍急,可是要真游過去不得累死?最慘的就是游到半中就沒力了,不得淹死?!
於荷珊在大河邊坐了下來,雙目呆呆的凝視著河面。
白雲還是匍匐在她身邊,靜靜的守護著她。
於荷珊喃喃自語道“怎麼辦呢?”
叮鈴鈴……叮鈴鈴……一串清脆的鈴鐺響。
於荷珊循聲望去,只見一大群羊朝這邊緩緩走來,羊群中,一個人,頭戴草笠,手執長鞭,不停的驅趕著羊群。
有人?!於荷珊欣喜過望。
爬起身來跑向牧羊人。
“大叔,大叔!”於荷珊奔到羊群前止住腳步,大聲和牧羊人打招呼。
牧羊人似乎完全沒有聽到。
於荷珊不洩氣,繼續興高采烈的招呼道:“大叔!”
牧羊人微微抬頭,草笠之下,一張蒼老的臉露了出來。
於荷珊很多年後依然記得那張讓人為之一震的臉。雙眉濃黑,兩眼晶亮,鼻樑高挺,嘴唇微翹,一張堪稱絕美的臉,可是卻蒼老不堪,似乎一個稀世古董被狠狠的砸碎在地。
於荷珊忽的心裡有一種悽然的感覺,有些酸澀,有些悲慼,而且還有些熟悉。
用力搖了搖頭,拂去那莫名的情緒,於荷珊浮起一個平易近人的笑容說道:“大叔,我想過河,不知道附近有沒有船?”
牧羊人看了於荷珊一眼,也不答話,自顧自的把羊群趕向河水淺處。
於荷珊也不著急,耐心的跟著他繼續問道:“大叔,您一定住在附近吧?還真是特別呢,這裡人煙很少啊……”
羊群開始擠著喝起水來,牧羊人找了一處高凸地坐了下來,於荷珊見機湊了過去挨著坐了下來。
嘿嘿一笑,自己又開說:“大叔,你家遠麼?每天都要趕羊群到這裡來放牧麼?”
於荷珊小孩子般的睜大雙眼,定定望著牧羊人,等待他的回答。
牧羊人望著遠處,忽的開口說道:“很久沒有看到陌生人了,小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這老帥哥終於答話,於荷珊高興極了,連忙回答“還不是那個壞老頭,我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他讓我面壁思過,我就來了,誰知到面壁思過是這樣的?真是氣人……”
牧羊人愣了一下,看著於荷珊的雙眼深邃無比:“壞老頭?”
“嗯,就是那個……那個,哦對了,大家都叫他宗主,你說吧他怪不怪,別人那樣叫他就可以,我那樣叫他就不可以,真是搞不懂,這有啥區別啊?哼!怪老頭,壞老頭!”
牧羊人臉色微微一變,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表情也複雜了少許暗自言語道:“不可能啊……難道……”
於荷珊不是聽得很清楚,側著臉疑惑的問道:“大叔你剛剛說什麼?”
於荷珊才說完就呆了,因為她竟然看到老帥哥笑了,而且是對著自己嫵媚,哦不,明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