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需要布?她什麼時候需要過了?難道……難道是皇上派來監視她的人將她昨日的行蹤稟了上去,然後皇上就下令給她送布了?這算什麼!獻殷勤?還是哄孩子?無非不是暗地裡警戒她不要輕舉妄動,她一直都是被監視著的!
“哼,”當下冷哼出聲,“你們可以回去了。告訴上邊,好意心領了。”
“是。告退。”
柳總管看著那兩個人走遠,再看看福晉一臉的怒氣,有點不明所以,“福晉……”
“將那些布料全都賞給下人做衣服!”袖子一揮就大步離開了。懷著怒氣衝進了房間,悶悶地問:“王爺怎麼樣了?”不用看那些奴婢垂下來的眼色她就知道肯定還是沒有好轉。又急又氣之下立即紅了雙眼,“你們都出去!”
“公主,藥好了……”小兔子端著藥進來,看著陸陸續續離開的婢女,再看看站在屋子中央的銀姬就明白了幾分,“公主,藥好了。”
第二卷 哭情篇
第二十九章 人之初性本善 下
“藥好了就給我吧。”銀姬嘆了口氣。
“是。”小兔子將藥碗端到了她的面前,看了眼銀姬紅紅的眼睛,垂下頭道:“公主,有句話我不知該說不該說。您有點不像您了。以前您是多麼地無肝無肺啊,不管誰生病的要死您也不會皺一下眉的,照樣一覺到天亮……”
“放肆!”銀姬隨手將桌上的茶杯重重地摜在了地上,頭上的珠釵晃了又晃,“我以前一再縱容你,你就真沒大沒小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你還在嘲笑你家的主子,看來你是活得太久了!”
“主子饒命!”小兔子嚇得直接跪了地,“奴婢一時嘴快,鬼迷了心竅,說了不該說的話!公主您就饒了奴婢吧,奴婢死了就伺候不到你了!公主”
銀姬深深地急吸了數口氣,壓下心頭的那無名之火,指著一旁是水盆:“換盆冰水過來。”
“是。”小兔子連忙端著水盆逃也似地溜了出去。
“我以前難道真是那般無心無肺麼……”銀姬將手按在心口,閉上了眼睛。她本非這裡的人,這裡的一切自然也當作是一場戲,上天既然給了她做“演員”的身份,她自然要賣力地演下去。可是自從八歲失憶後她發現丟失的只是在這裡的記憶,另一個世界的景象反而根深蒂固,時常在眼前流連,大概是上蒼不許她忘記自己真正的身份,可能有朝一日她還會回去,那麼,這裡的一切不就是海市蜃樓,盧浮幻影了麼。那她幹嗎還要演得這麼真?
對!幹嗎要這麼真!誰生誰死又關她什麼事?!可是。就是有幾個人她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如果要放下就得給她個放下的理由。如果以後她找到了理由,那麼她一定能果斷地放下。
坐在了床沿邊。端起那碗藥,勺子在湯藥裡不停地畫著圈圈。吹了吹。對床上的人輕輕地道:“小傻子,吃藥了。”盛了淺淺地半勺吹了吹就對著他的唇餵了下去,明明只有半勺他還是喝不進去。
咚咚門被敲了幾下然後才推開了。是柳總管的聲音:“福晉,燕老師來看望王爺了。”
“我聽說王爺生了病,不能來上課。所以我來看看王爺。”燕解語在房門口道。
是啊,北野弦不能去上課了。“進來吧。”銀姬淡淡地道。如果不是她應邀給小傻子灌輸殘暴地思想,她也不會出這種餿主意害了他,當在便有些恨她。
燕解語走上了前,竟沒得到允許就伸手去把了脈:“王爺風寒入侵得不清,高燒不退,脈象紊亂。”
銀姬皺著眉道:“大夫也是這麼說的,想不到燕老師也懂醫理。”
“自小學過一些,難登大雅之堂。”燕解語接過銀姬手中地藥碗。聞了聞,“這藥不差。”
什麼叫不差,難道以為她會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