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雲柚小臉一怔,有沒有搞錯?對方有十個人耶!一人三杯,豈不是得喝三十杯酒?
哪有人會為了十元幹這種儍事的啦!
“阿程,一百元耶!你難道真的不想要回去?是不是怕自己的酒量不好,在新娘面前丟臉,所以不敢接受十元挑戰呢?”
童雲柚搖頭失笑,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麼說,可三秒鐘後,她的笑容僵住。
原本摟著她準備退席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轉了向。
咦咦咦?
他們回到那桌吵鬧的一群人面前。
“先說好,只要我喝完,你們每個人外加還要給我十元。”這樣加起來就有兩百元。
童雲柚驚愕的瞪著挽起袖口,一副就是準備幹下去的程凱翌。
他真要喝?
結果究竟是為了兩百元,還是為爭那一口氣,但一張口對上十張嘴,哪有可能不醉?
幸虧王衍有先見之明,替他們在飯店訂了一間房,不然童雲柚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把這麼一大個醉到不省人事的男人給扛回家?
同幫忙扛人的王衍道了謝,童雲柚送走他時,他交給她一個小公事包。“裡面都是Arron的存款和名下資產,以往都是我一個人拚死拚活的在處理,從現在開始,就交給你打理了。”
他頓了一下,瞄了成爛泥癱在床上的程凱翌一眼,又道:“你現在也知道那傢伙守錢守得多離譜了,以後幫他打點,該花錢的地方你別替他省,想想,堂堂一個藍斯董事長,上下班居然還想騎著破破的小五十機車,這像什麼話?
“他那輛車還是我幫他挑的,錢就從這存款里扣;還有呀!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如果沒有我在,都不知道他會穿成什麼德行,反正,以後你多費心就是。”
童雲柚靜靜的聽他說完,其實一雙眼都快累得閉上了,關上門,看也不看手提包一眼,就先扔到一邊。
她累壞了,至於王衍說的話,就等明天腦袋清醒一點再說了。
簡單清洗完,換上舒適的睡衣,盯著被人佔去一大半的床,擦頭髮的動作不自覺停了下來。
感覺很奇怪呢!從現在開始,她的床上會躺著一個男人……
紅通通的小臉直盯著睡姿似乎不舒服,而一直扯弄領帶的男人,童雲柚悄身過去,先替男人解開勒緊的領帶,脫了鞋,也脫了襯衫。
說實話,她才不想和一個全身都是酒味的人睡在一起,所以除了重點部位外,這傢伙算是被她剝光光了,就是因為他昏睡,她才敢這樣做。
臉紅的替他蓋上被,拿了條溼毛巾替他擦了臉,總算大功告成。
自己窩到床的另一邊,鑽進被窩中,關床頭燈,沒兩三秒,她也跟著沉睡了。
半夜,程凱翌忽然清醒過來,似乎也很不滿身上隱約散出的酒氣味,到浴室洗淨了一身的酒味後,這才滿意的轉身回到床上。
被子因他方才的起身而半掀,露出了不小心翻身,睡衣裙襬掀到腰上的睡美人。
他的黑眸一沉,想起了自己錯過什麼事,嘴角因為眼前春色微露的嬌軀而愉快的一揚。
被個重物一壓,童雲柚驚醒,小嘴驚呼一聲,瞬間讓人給吻住。
眼睛用力眨了幾下,確定不是在作夢,伸手推拒著愈吻愈情色的那張嘴,使勁力氣,好不容易將他推開。
“你……”看清楚男人的臉,她一頓,因為憶起眼前男人的身分,望著他的眼神帶了羞怯,“你……醒了?”
這下是廢話嗎?人家的手都開始脫起她的睡衣,難下成是在夢遊?
“你、你不睡了嗎?”她的聲音打了結,也察覺到自己問了很白痴的話。
瞧她那副懊惱的可愛模樣,程凱翌輕輕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