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喂！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啊！&rdo;

慕容涯溫和的笑容淡淡地散在微風裡，連他的聲音也顯得有些飄渺，不過出口的還是字字毫不留情的話，&ldo;我真不知道，你的良心都丟到哪裡去了？&rdo;

說罷，慕容涯才看到小皇帝脖頸中一串串的痕跡，眸色更深沉了幾分，嘴邊掛上熟悉的，在四下無人的時候才會展露出來的冷酷而諷刺的笑容，&ldo;哦……是葉傾歡，還是尉遲驕陽？&rdo;

&ldo;不關你事！&rdo;小皇帝恨恨地回道，居然還罵他沒良心，他真不知道是倒了什麼血黴了。

&ldo;我本來就沒想管……&rdo;按下突跳的太陽穴，慕容涯有些疲倦地看著小皇帝，&ldo;今天不想和你吵，跟我來。&rdo;

&ldo;去哪裡？&rdo;

&ldo;去看你娘。&rdo;

&ldo;啊？&rdo;小皇帝眨了眨眼睛，一時間也忘記了要扯回他的手腕。

慕容涯嘲諷地瞥了他一眼，不顧小皇帝的腳步能不能跟上自己，拉著他的手就往宮門口走，&ldo;今天是你孃的忌日，說你沒良心還不承認？&rdo;

語氣倒是小皇帝從沒見過的一副長輩的口吻，差點讓小皇帝誤以為面前是別人頂了慕容涯的面具在說話。

難怪他覺得慕容涯怪怪的，原來這天是這個身體的娘親的忌日啊。

小皇帝苦笑了下，他這個偷梁換柱的狸貓，又怎會知道這麼細節性的東西呢……

不過仔細想來，似乎慕容涯人前說話時就是這樣一副口吻，哪怕不中聽，卻說得很對，加上他的聲音低沉而又磁性，被他華麗的聲線一渲染，再難聽的話也能聽入耳中，甚至感同身受了。

‐‐何況，始終有些心虛的他也需要跟當事人身體的親人有點補償吧，這樣一想，小皇帝就沒再出聲了。

小皇帝被慕容涯不由分說地塞進馬車，一陣顛簸後來到城外不知什麼山上，蒼翠古樸的山林中一座莊嚴而簡單的墳墓，周遭的環境相當清幽。

曾經聽申敬說過，先帝命人選了個仙境似的地方與他的母親合葬在一塊兒，皇陵裡的不過是他們的衣冠和牌位，親身來到兩人的墓前，小皇帝覺得申敬說的話還是很對的，這裡確實是個適合長眠的地方。

而且心裡也升起了一股親切感，一點也沒有因為是墓地而害怕的感覺。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血緣羈絆吧……

小皇帝緩緩伸出手撫上了冰冷的石碑，一旁等候已久的小廝取出早就備好的香火、祭品和祭酒，一道道擺開在墓前。

慕容涯則從籃子裡又拿出一副酒杯，對著墓碑一杯杯的酒往肚子裡灌。

&ldo;餵……你醉了……&rdo;小皇帝推了推死死抱著墓碑不肯走的男人，慕容涯一臉的倦意，渾身酒氣，可儘管醉了，也偏要保持溫文儒雅的風度，撒酒瘋什麼的根本就沒有，而且還因為刻意維持風度的關係，原本就不怎麼愛說話的人變得更加寡言少語……

於是回去途上，一個慕容涯不說一句話，隨車伺候的小廝也不說話，前面趕車的侍衛也不說話……

安靜得令人尷尬。

雖說難得看到慕容涯抱著酒罈子一聲不吭的坐在角落裡的模樣，不過說實話，小皇帝還是更喜歡看到那個笑容溫文說話諷刺的齊王。

小皇帝探身過去，試著從慕容涯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