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怪叫一聲,轉身就跑。
曹一刀怒叫:“老子今天不把你那張臭嘴給砸個稀巴爛,就不叫曹一刀!”腳下發力,狂追而去。
周圍的人呆看著他們一追一逃走遠,無不面面相覷。
這倆貨酒喝多了?
第二天上午回到江安後,蕭揚第一時間去順東商貿城找寧蕊。後者正在辦公室裡忙得不可開交,滿臉紅光,精神狀態遠比任何一刻都要好,讓蕭揚不禁愕然。
最初他知道寧蕊愛上慕容掠的時候,心裡隱隱有種感覺,後者只是在玩弄前者而已。但是照現在寧蕊的狀態,很顯然慕容掠並沒有搞類似於始亂終棄之類的招數。
難道他是真心的?
“你來得正好,慕容有事讓我通知你。”見蕭揚進來,寧蕊放下了手邊的工作,帶著笑容把蕭揚迎到沙發上坐下。
“這麼巧?我也正好有事想通知他。”蕭揚大大咧咧地坐下,雙腳搭到了茶几上。
寧蕊蹙眉道:“你不知道什麼叫禮貌嗎?這樣把腳搭在別人的茶几上,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蕭揚愕然道:“我以為你不在乎這個。”
寧蕊沒好氣地道:“忍不下去了不行麼?放下去!”
蕭揚無奈地把腳放下,苦惱道:“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給慕容掠洗了腦,但看你這模樣,又不太像。”
“你說得沒錯,他確實給我洗了腦。”寧蕊出奇地贊同了他的看法,“只是那和一般人理解的‘洗腦’可能略有不同。他讓我重新體會到了做人的樂趣,現在我感覺人生充滿陽光和希望。”
蕭揚聽得瞠目結舌。
慕容掠關於玩弄人心,但蕭揚卻沒想到他能把這“特長”用到開解人身上。要知道寧蕊以前因為個人經歷,對有種消極的厭世觀,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行了,說正事吧。”寧蕊肅容道,“慕容說,要麼你把冷少辰交給他,要麼他自己來找回這筆帳,你看著辦吧。”
蕭揚哂道:“他不知道我嚇大的嗎?我來就是要告訴他兩件事,一是他擅自闖進我家,害得我老婆差點出事、我兄弟差點掛掉,這筆帳要麼他自己來賠,要麼我找他去取;二是摩羅現在已經是我兄弟,要找摩羅報仇前先知會我一聲,我好判斷該不該出手幫忙。”
寧蕊凝視他雙眼,說道:“你好像是在向他挑釁。”
蕭揚撇撇嘴:“不是我向他挑釁,而是他在觸碰我的底限。行了,你要是不好轉達,就告訴他我想見他一面,就這樣吧。”說著站起身。
寧蕊陪他起身,苦惱道:“你們之間不能和睦相處嗎?”
“我當然想,但他多次找我麻煩,是佛也忍不下這口氣。”蕭揚轉身欲走,忽然又轉頭道,“你變成現在這樣,我替你感到開心。”
寧蕊一愣時,他已經大步離開了。
下午三點,蕭揚正在騰龍文武學校的操場裡對中級2班的學員進行大賽前的特訓,忽聽不遠處有人說道:“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觀察你這種普通生活,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蕭揚轉頭看去,慕容掠正雙手插在褲袋裡,悠閒地站在跑道上。
“不過來指點一下?”蕭揚咧嘴一笑。
慕容掠也不推託,緩步走了過去。他的右肩上纏著繃帶,卻是那晚捱了冷少辰一槍的結果。
蕭揚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慕容掠若無其事地道:“你如果在考慮趁我受傷宰了我,那就別考慮了,你不敢。”
蕭揚嘿嘿一笑,轉頭喝道:“所有人!歸隊!”
正做著單指俯臥撐的二十多名學員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迅速排好佇列,個個面容冷漠,站得筆直,眼睛看著正前方,眨也不眨。
“進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