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揚大愕。
按說苗擅現在對自己有求,不可能拿假解藥來才對。
宋晚山額頭滲出豆大汗珠,重重地喘息了幾下,道:“蕭揚!這……這怎麼回事?”
蕭揚臉看得瞠目結舌,一時沒法回答這問題。
墨塵也是臉色生異,踏前想要檢視宋晚山的情況時,宋棉比他動作快半分,上前扶住乃父,差點要哭出來:“爸!爸!該怎麼辦啊!”
蕭揚深吸一口氣,正要說話,突見宋晚山嘴角溢位一絲鮮血,登時渾身一震。
他還想說可能是藥性衝突,多呆一會兒看看情況比較好,但是再怎麼衝突,搞到流血這就太誇張了吧?
宋晚山臉色隱隱浮起一層黑色,顫聲道:“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本來想檢視的墨塵停住了動作,眼神中閃過凌厲光芒。
蕭揚和宋晚山眼神對上,瞬間明白過來,霍然起身:“你懷疑我做了手腳?!”要知道宋晚山以為解藥是他從苗青玄處偷來的,所以苗青玄不可能有問題。從這個角度來講,只有他動手腳的可能性最大。
宋晚山正要說話,突然重重地咳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大口鮮血噴出,灑得地板上到處都是!
宋棉驚叫:“爸!我帶你去醫院!”
“不……不用了!”宋晚山突然推開她,奮起餘力站了起來,一把拽住蕭揚的衣服,“我只要你一句話!這事和你有……有沒有關係?”
蕭揚看著他執著的眼神,沉聲道:“絕對沒有!”
墨塵突然插嘴:“我可以做證!”
宋晚山突然再咳起來,萎倒在沙發上。地上,他咳出的鮮血已經匯成一片,看得人觸目驚心。
宋棉已經哭出來了,手忙腳亂地想再去扶乃父,不斷呼喚:“爸!爸!”
“我……我相信你,”宋晚山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像沒看到她一樣斷斷續續地道,“我只求你一……一件事,幫……幫我宰了苗……苗青玄!還……還有,小棉拜……拜託你了!不要讓她……她……她被人欺負……”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他已經氣若游絲,再沒法說出話來,只是躺在宋棉懷裡喘息,嘴角邊的鮮血不斷滲出。明眼人一看就知,他絕對沒希望了。
蕭揚雙拳緊捏,差點咬碎鋼牙。
他怎麼也沒想到苗擅會來這一手!
宋棉泣道:“爸!你……你別出事……”
蕭揚轉過身去,沉重地道:“他沒救了,不要讓人知道他出了事,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墨塵抬臂攔他:“你想去哪?”
蕭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藉以把情緒稍作調整。
按常理說,苗擅都到了肯自承這不是最終解藥的地步,該沒有問題,但人性多詐,這不排除其實只是他的障眼法,他說不定是為了其它目的,比如暫時讓蕭揚和墨塵離開,才那麼做的。
但如果他那麼做,“其它目的”能有什麼?
一念至此,蕭揚沉聲道:“如果這件事是苗擅搞的鬼,他接下來該做什麼?”
墨塵沉吟片刻,道:“如果我是他,會有兩種可能,一是逃跑,二是準備人手,一舉搞垮江平幫!”
蕭揚再問道:“如果是第二種,他具體會做什麼?”
墨塵動容道:“你是說他會派人殺苗若和謝寒?”
整個江平幫,幫主、副幫主都已經死,木遜中了苗青玄的毒,沒有威脅力,高層力量就只剩下苗若和謝寒。如果一口氣把這倆人也殺掉,江平幫等於毀掉。到時候只剩下一群中層幹事,人數又多,搞不好會內訌到自相殘殺,江平幫更是徹底沒了希望。
而殺苗若和謝寒,這並不是不可能,苗擅和苗青玄展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