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拓跋猗盧以代郡烏丸、羯人叛亂為由,很是乾脆利落的拒絕了劉琨。
“太真,誠如高先生所言,胡虜之輩果不可信!”
接到拓跋猗盧的回書,劉琨除了向溫嶠、盧諶、崔悅諸人抱怨幾句外,拿拓跋鮮卑一點辦法都沒有。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姨丈不必為此沮喪,拓跋鮮卑不來正好,來了我們幷州也無資本徵用他們。早知當初就不該把代郡、陘北兩地割給拓跋猗盧,不然幷州可直接向幽州求援。那樣的話,說不定姨丈有機會收復被匈奴人霸佔的土地。”
溫嶠的話讓劉琨感到一陣痛苦,當初代郡、陘北一帶被拓跋猗盧藉機‘強行’佔去,誰能想到會成為今日阻礙幽併合作的障礙。
“唉,琨有眼無珠,使拓跋部落做大,遂釀成今日之禍!都是琨之過也!”
見劉琨悔過,盧諶忙出言安慰道:“主公,這事怎能怪您一人呢?當年晉陽被令狐泥勾結劉粲攻破,致使主公父母悉數蒙難。我等也只能狼狽逃亡塞外,若非主公說動拓跋猗盧出兵相助,怕今日我們也不會有閒情坐在一起討論過去的事。”
崔悅也積極開導劉琨道:“是呀主公,再說代、陘北兩地也不是主公您主動割給拓跋部落的,是拓跋猗盧強行佔去的。主公不過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做個順水人情罷了。以後等規復中原之後,再向朝廷請旨出兵收復就是。”
“驅除胡虜,收復中原?!呵呵。也不知琨在有生之年能否看到那一天。”
看來拓跋猗盧拒絕一事對劉琨的打擊不輕,竟讓一直不曾在外面顯露絲毫怯懦的劉琨,今天竟表現得如此頹廢。
溫嶠心中一動,上前一步朗聲道:“主公,以在下看來,您這個夢想應該很快就會實現!”
“太真不必以虛言安慰我!放心吧。琨只是暫時有些感懷罷了,只要一日不將胡虜驅出中原,琨一日都不會放棄。”
不料,溫嶠搖搖頭解釋道:“非也,主公,在下剛剛所言並非全是安慰之語,而是有實實在在的根據。”
“哦?什麼根據?”
這下不但是劉琨,連劉群、崔悅、盧諶幾個人也來了興趣,紛紛一臉疑問的望著溫嶠。他們非常想知道。溫嶠到底是根據什麼來判定,驅除胡虜的日子不遠了。
其實在大多數有識之士眼中,劉琨只是徒有虛表罷了,本身不具備消滅各地胡虜的實力。相反,無論石勒又或者劉聰都有一戰而滅掉劉琨的底氣和實力。而劉聰之所以一直沒有起大軍將劉琨消滅掉,主要原因是劉聰需要劉琨的存在。因為劉琨的存在既有利的牽制了石勒、劉曜等匈奴漢國內實權人物,又讓劉聰避免直接面對強大的拓跋鮮卑。
“在下的依據就是薊城衛朔!諸位都沒見過衛朔,根本無法想象我漢家也有如此英物!其人軍事政略不下魏武曹操。又有漢光武的胸襟氣度,假以時日收復故都。驅除胡虜者,非衛大人莫屬!”
“太……太真賢弟,你……你……”
聽了溫嶠對衛朔的一番評價,頓時驚得在場諸人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溫嶠會對衛朔評價如此之高。就連劉琨也感到一些意外,不過倒沒表現出太多驚訝。畢竟高瞻在的時候,曾跟他講過不少和衛朔有關的事情。
“諸位是不是覺得我對衛朔的評價太高?”溫嶠苦笑了一下接著說:“如果諸位去過薊城,見識過衛朔在燕國、廣寧郡推行的各種政策,就會得出與我一樣的判斷來。”
別看溫嶠在薊城話不多,其實他一直在用心、用眼睛去觀察薊城的一切。只聽他繼續說道:“在當今天下大多數豪傑都只懂得破壞、擄掠、殺戮的時候,衛大人早早就懂得了建設的重要性。”
“到薊城之前,我們都知道那裡剛剛經歷了胡虜的擄掠,可是當我跟著高長史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