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一早就派屬下過來了。”秋合道。
許俏君很高興顧晞知能防範於未然,笑道:“替我謝謝他。”
“謝謝的話,還請姑娘自己和六爺說,屬下就不代勞了。”秋合一本正經地道。
許俏君還想說什麼,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秋風起,寒意盛,三姑娘還是趕緊回去換衣裳吧。”秋合道。
許俏君揉揉鼻子,“你覺得這兩個人是誰派出來的?”
“姑娘覺得他們會是誰派來的?”秋合反問道。
“隋季儒?”許俏君能想到的也就這男人了,她沒得罪過其他人。
“姑娘,若沒什麼事,屬下該消失了。”秋合是暗衛不是明衛,她也習慣藏身在暗處。
“哦。”許俏君瞪大眼睛看她如何消失。
秋合跳出了籬笆,竄到了一棵枝葉繁盛的樹上,灰色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許俏君和筱苗目瞪口呆。
“哈啾、哈啾、哈啾。”打噴嚏的不止許俏君一人,連筱苗也抵不住帶著涼意的寒風。
主僕倆攙扶著出了馥園,回家去了,這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大家看兩人的狼狽樣,或關心,或好奇地問道:“俏兒,你這是怎麼了?弄得這一身泥漿水水的。”
“摔了一跤。”許俏君垂頭喪氣地道。
“走路要看路,別蹦蹦跳跳的。”
“知道了,我會小心的。”許俏君苦笑。
許俏君和筱苗這樣一身泥水的進了家門,把郭嬸她們都嚇了一跳,“三姑娘,出什麼事了?”
“沒出什麼事,我們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許俏君怕嚇著她們,堅持拿先前騙外人的話哄著她們。
魯春嬌靠在堂屋門口嗑瓜子,吐出瓜子殼,罵道:“你長得那雙眼睛是出氣用的?這麼大的人了,走路也能摔跤,怎麼沒把你給摔死啊?”
許俏君身心俱疲,沒有精力跟她吵,道:“郭嬸,燒水,我要洗澡。”
“三姑娘,灶上燒了有水。”郭嬸道。
“陳嬸,去把趙大夫請過來。”許俏君邊洗手邊道。
“你以為是你是瓷做的?摔一跤又摔不死人,拿點藥油擦一下就可以,請什麼大夫?你錢多,燒手是吧?”魯春嬌厲聲喝道。
“陳嬸快去。”許俏君接過帕子,慢慢地擦著手。
陳嬸看了眼魯春嬌,出門去請趙大夫。她實在沒辦法理解魯春嬌,明明是親生母親,卻把女兒當成仇人一樣看待。
魯春嬌恨恨地瞪著許俏君。
許俏君轉身,去屋裡拿乾淨的衣裳。
郭嬸見筱苗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面色蒼白,放在胸前的手一直在抖,心知許俏君說摔了一跤,並不是簡單摔了一跤,不過她不敢多問。
過了一會,陳嬸回來了。
“趙大夫呢?”郭嬸問道。
“趙大夫去城裡買藥材去了,不在家裡。”陳嬸道。
魯春嬌高興地笑了,趙大夫不在家,太好了,那忤逆不孝的死丫頭就該吃點苦頭。
郭嬸拉了拉陳嬸的衣袖,讓她看筱苗。陳嬸看筱苗那樣,也和郭嬸有同樣的想法,但她也不敢多問,於是把事情告訴了剛進門的許佳兒。
許佳兒正要把筱苗問問發生了什麼事,許俏君洗了澡出來了,“筱苗,去洗澡吧。”
筱苗坐在椅子上沒反應。
“筱苗,去洗澡了。”許俏君提高了點音量。
筱苗的目光轉了過來,看著許俏君,呆愣片刻,站起來,往浴室走去,她忘記回房拿乾淨的衣裳。
許俏君撫額,剛才她也是後怕不已,手抖得連衣帶都解不開,筱苗的情況比她還嚴重,“筱草,你去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