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後站立著一位老者,看他身背藥籃的打扮,應該是位過路的採藥先生。
柴青點頭預設。
“那塊碑……還好嗎?”
“完好無損!”回答完這老先生的問話,柴青突然意識到什麼,猛然起身。“老人家,那石碑是……?”
“那塊碑下葬著我的髮妻,二十多年前她身中劇毒,我也同你一樣,揹著她一路攀巖,只為尋找那株‘菊仙草’,可是登上頂峰,才知那草早已被一種蟾類嗤食,從此我與她天人兩隔……”
“蟾?”
“那是一種能在嚴寒下生存的蟾類,老夫當時也覺得驚奇,於是捕捉了幾隻帶下山來,經多年養殖,盡發現此蟾物能攻毒拔毒,使身上所中的毒氣各行其道,不再相互竄用。”
“老人家,您是說……她的毒可以用這蟾物解除?”
唉……一聲輕嘆,那老人搖了搖頭,隨即轉身離去。
柴青趕緊放下徐姚,追到那老翁身前跪地相求:“懇請老先生……救她一命!”
“年輕人,有時候人活著未必是件好事啊!百病纏身的活著,只會令她生不如死啊!曾經老夫用那蟾物醫治過幾例毒症,雖能僥倖活命,但日後那病魔的摧殘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啊!”
生與死的抉擇中,換作任何人都會選擇讓她活命。
“我想讓她活下來,這世上還有很多人在等著她……她真的不能死!”柴青低喃的念道:“她若死了,有些人的心……也會隨她而去的!”
醫者父母心,看著柴青如此執著,那位老先生沒再多說什麼,把他們帶到了自己的住處。
仔細把脈後,老者取出自己養殖的兩隻蟾物,沿著蟾體表上的許多疙瘩;能擠出分泌粘液,“這分泌的白色漿液乃毒漿,其蓄足五臟六腑之精氣,吸納天地之陰陽。每隔一個時辰,你就照我的做法取其漿液,喂予她服下。”
“若是有效,天亮之時她即會醒來!如若不然,也請你節哀……”
那老者說完,徑自關上房門離去,他不願多看,只因生死由命,這樣的一幕只會讓他觸景傷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樣重複多次的給她服用毒漿,她那傷口處的紫黑色澤已經消失了大半,範圍也在逐漸縮小。
清晨,她終於在柴青的精心調護下,再次睜開了雙眸……看向她深凹的眼窩,他的唇角露出了淺淺的笑意,“你醒了……”
見徐姚的嘴唇微微抽動了一下,柴青將她扶起,枕靠在床沿邊。“我馬上帶你回去,秦宮裡的人……一定急壞了!”他知道徐姚要說什麼,不待她開口,柴青主動說道。
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那位老者手端兩碗熱騰騰的米粥進入屋內。“讓她喝點米湯,你們再上路吧!”
看著老者邁出門外,柴青追隨而出,磕頭跪拜:“多謝老先生的救命之恩!”
“年輕人,你快快起來啊!”他攙扶起柴青,“不要忘了,老夫昨日同你說過的那些話,病人的抉擇往往同你們不一樣……”那位老者神色凝重的說完,拂袖而去。
柴青心中有疑惑,也有僥倖,他回到屋內仔細端詳著徐姚,她已在逐漸恢復,那膚表的紫青色澤也已慢慢散去。她應該沒事吧?
若有所思的給徐姚喂著米湯,卻被徐姚抬手推到了一邊。她的目光緊緊注視著柴青被紗布包紮過的雙手。她唯一清醒時看到的情景,就是那雙血肉模糊的手,不停的向山頂攀巖。
“再喝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