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旁邊,當然熟悉了。”蔣堂調皮的笑道。
“去你的。”宛蘭沒好氣的笑道。
或許是上蒼故意的吧,兩個思念著彼此的人,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住到了同一屋簷下。只是這二人卻並沒有發覺彼此的存在,只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縈繞在心中。如果神能下凡成凡人的話,真恨不得將兩人撮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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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休息了一陣子,左右也是睡不著,宛蘭就拉著蔣堂出去散步。
到了客站門口,宛蘭疑惑的看著那店主的房間,指著底下的地鋪,問道:“這是你的房間,為何有**不睡,要睡地下啊?難道天氣太熱,你就睡地板了?”
店主苦笑道:“哪是這原因呀,一個客人硬要住進來,我怎麼勸都沒用。本來是要打發走的,結果那人拿出官文,是南越的官,叫什麼,一時忘記了,蠻奇怪的姓氏。你所他這官當的,唉——”
走進店主房間,看著那所謂南越大官的行李,宛蘭心裡咯噔跳了幾下,忍不住想湊近摸摸。手一緊,卻被蔣堂拉住,他說道:“不就是個尋常小官吏嘛,有什麼好看的。你不是說散步嗎,走啊——”
宛蘭忍不住多看幾眼,心裡一陣暖流流暢心間,說不出異樣的熟悉,腦子一直盤旋一個名字,“千億……千億……千億……”
宛蘭便被蔣堂拉出客棧,散步去了。
假設有一個鏡頭,沒有跟隨著他們的話,一直靜靜的守候著客棧門口。上面的時間將會記錄,五分鐘後,那男子——尋千億,跨門進來,看著客棧外的黑夜出神,囁嚅著什麼,然後走進房間。
那店主坐在席子上,搖著扇子,說道:“你可真有緣啊,可惜是個夫人。”
千億不明所以,問道:“能否告知呢?”
“唉——剛才那個大戶人家的一個少夫人,進來這個房間,看著你的東西愣了會兒神呢。可惜人家都已經是夫人啦。”店主略帶戲謔的笑道。
“少夫人啊——”千億不禁陷入沉思,心裡一直盤旋著那名重感情的奇女子,回想以前種種,那段美好的時光。
在客棧外的二人,正說著話呢。宛蘭猛然回頭,看著客棧店主那個房間,柔弱的油燈照著斑駁的人影,她不禁眼眶潮溼,囁嚅道:“好像千億的背影啊——在那番禹水閘,也是這樣的背影,還有那個‘回首美人沐晨光’的耽美回憶啊!”
蔣堂愣愣的問了句,“你剛才還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回頭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啊?”
“啊?哦。”宛蘭搖搖頭,心裡正打消一個念頭,那店主房間照落的斑駁人影,怎麼可能是千億呢?就算是相似三角形,但依然不是完全可替代的全等三角形,況且人還是不可替代不可再生的。
“我——我剛才說道了哪裡了?”宛蘭問道,“最近吵得神經衰弱,我都忘了剛才說過什麼了。”
“剛才你說那失而復得的物資,有些蹊蹺呢。”蔣堂詢問道:“不覺得啊,大娘自己犯賤,正巧被我們抓住的而已。”
“天下根本沒又巧合的事情,有的只是必然。”宛蘭正色的說道:“這是那管家三娘說過的話。你還記不記得幾乎半年前,當時閉關市之前,有一個凶煞曾冒領債務。”
“是啊,我也蹊蹺。結果是大娘一手策劃的。”蔣堂老實的回答:“那這兩者有何關聯。”
“逗你玩的,沒關聯。只是提醒你,所有的巧合都是必然下的產物。”宛蘭正色的說道:“你不覺得這次拿到物資,都非常的巧合嗎?”
“反正是大娘遭罪,又不是我們。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蔣堂半是憤恨,半是喜悅的說道。
“那——我問問你。”宛蘭正色詢問:“你是怎麼知道物資在一個山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