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弄得宛蘭目不暇接,比如去東邊山地的梯田,置身在其中,是多麼的愜意。不過這悠閒愜意的生活以後可不長久了。
這是為什麼呢?因為大家正在為一個事情頭痛。
那就是鹽!
現在是秋季,鹽的產量有些下降了。這不是什麼問題,關鍵是夏季儲存的鹽基本賣不出去,大部分都還在倉庫裡,基本上是越積累越多了。如何把這些鹽賣出去就成了這次的老大難問題。
一次晚飯過後,大家又激烈的討論起來。老爺手枕著頭,皺著眉頭,焦慮得不行,“這次真是沒有想到,鹽居然還有那麼多,都沉積在倉庫裡也不是辦法。所以我想順道看下仁化這邊缺不缺鹽。”
“這邊倒是不怎麼缺。好歹我也是現任的縣長,比較清楚這裡的狀況。”二叔想了想說道。
“老爺,這也沒有什麼不好,沉積在倉庫裡,大不了明年春天再賣出去也是行得通的。”大夫人正色說道。宛蘭在旁有些吃驚,大夫人這麼正經的提出意見,有些難得。
“可大姐,這些鹽全部放在倉庫裡,萬一壞了怎麼辦,再賣出去,人吃了會生病,我們這招牌可就砸了。”二夫人無不擔憂的說道。
於夫人在旁邊插嘴問道:“鹽不是生活常需嘛,怎麼會今年多那麼多?往年朝廷徵收一大部分之後,剩下的基本售完。”
老爺嘆了口氣,“按照往年的情況,基本是緊缺的貨,常常是一出倉庫,半道上就賣光了。因而我決定多開闢幾個曬鹽的地方,鹽的產量就增加了很多。今年被徵收了一大部分後,還剩下很大的存餘,原以為會全部賣掉。只是沒算到,今年大部分的人都有些留餘,不再對鹽有渴望。可能也有天氣炎熱的原因,這一兩個月幾乎不見下雨,鹽大量的生產,只能留在倉庫裡。”
宛蘭搖搖頭,這就是過量生產帶來的壞處了。其實天老爺不應該盲目的過度開發鹽廠,打破了供需的平衡,現在就成了供大於需,自然賣不動了。都說銷售是所有環節中最艱難的,賣不出去對商人來說是最大的噩夢。
爺爺想了想,說道:“不如賣到其他幾個郡縣,哪怕是其他幾個國?”
“爹,這個我自然想過,我唯一擔心的是好不容易送出去了,萬一來個打仗,貨不就全毀了。這損失我該怎麼辦!”老爺搖頭否定到。
大家商量來商量去,都沒有討論出個結果。看著白花花的鹽只能存在倉庫裡,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啊。
回到房間,宛蘭有些勞累,倒在**上直接想睡覺。主要是因為他們太嘮叨了,囉囉嗦嗦的討論一大堆的方案,聽得腦袋都炸了。
“什麼破鹽嘛,爛在倉庫裡得了。這有什麼好討論的,反正蔣府家大業大,財大氣粗,少賺那麼點的錢也沒有什麼。我看啊,都是鑽到錢眼裡了!”宛蘭嘟嘟囔囔的抱怨道。
“素兒,你又怎麼了。”蔣堂在**上笑著,“每次都能聽得你的抱怨。”
“去你的,我抱怨都不行啊。”宛蘭沒好氣的說:“我突然發現,到你家就是是非多啊。”
“沒有覺得啊!我覺得挺悠閒啊!”蔣堂反駁到。
“你當然咯,天天在**上睡覺,又不用做什麼事。”宛蘭沒好氣的說道。
蔣堂聽到這句話,顯然是有些不高興,只是將頭扭向牆壁,默不作聲,似乎在忍受什麼。
宛蘭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紅著臉說道:“我……我不是……不是想這麼說你的,因為我……我比較心煩,才會……你別介意啊!”
只見蔣堂剛才緊緊拽著被子的手放鬆了,留下被子深深的抓痕。他是在無聲的憤怒嗎?上次他發怒的時候,是在成婚的那天。沉默中爆發才是最可怕的
蔣堂轉過身來,只是露出個微笑,如同雨露,如同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