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念還要挽留,那位勇者很幫忙地拉住了他,鼻子裡冷哼一聲,對著餘微的背影大聲說:“真有自知之明。”
餘微頭也沒回,依稀聽到吳念有些忿忿的責怪聲,和女孩子軟糯糯的撒嬌聲。
不知道是禍不單行還是上天終於眷顧她,從高中部這邊的大道走到校門處,某個熟悉的身影也從正巧從初中部那邊過來。餘微放慢了腳步,確定他看見她並慢慢靠近後,才回頭稍帶吃驚地說:“你還在學校啊?”
杜恆澤微訝。
他早就看見她了,本來準備裝路人,沒想到她居然主動打招呼!
他輕輕點點頭,停了一會兒又說:“你知道的……那個巡邏。”
說起巡邏,餘微臉色一變,一方面覺得他這樣說是故意提醒她那段糗事,一方面暗罵自己忽略了這一點,幹嘛在信裡寫了一個不靠譜的時間點。
杜恆澤覺得她的臉色變化很有趣,放鬆地玩笑道:“……你這麼晚還在,是換了個地方玩火嗎?”
餘微乾笑兩聲,這位老兄的幽默感著實不怎麼樣。
“……問恆月好,我先走了。”她扔下這句匆匆消失,杜恆澤茫然地站在原處,納悶道:“你們不是天天在一起嗎。”
當天杜恆澤照例來到杜恆月房間時,還是很善良地傳了話,“餘微讓我問你好。”
“哈?”杜恆月的茫然比當時的他猶甚,“你們怎麼遇上的?”
“在學校門口碰巧而已……”
“不會吧?微微今天很早就和我一起回家了啊。”杜恆月疑惑地說。
杜恆澤愣了下,搖了搖頭,“別說她了,今天的功課做好了嗎?把我的紅筆拿出來。”
杜恆月哦了聲,在他書包裡摸文具盒,卻摸出一個粉紅的信封,哇的一聲叫出來,“哥你也到了收情書的年紀了啊?!”
杜恆澤瞟了那個信封一眼,“想看你就看,別拐彎抹角地擠兌我。”
被他看穿了心思,杜恆月反倒把信扔到桌上,摸出文具盒邊拿筆邊說:“誰稀罕看,我看的情書多了去了。”
“是嗎?”杜恆澤接過筆習慣性地轉起來,好笑地看她不屑的臉,“你收過很多情書?”
“不是我啦。是微微的,很多都是我幫她看。”
杜恆澤停了轉筆的動作,淡淡地哦了聲。
訂正完功課,杜恆月又拉著他說她們今天一起整了誰誰,很是驕傲的模樣,杜恆澤哭笑不得,幸好他沒進入這丫頭的黑名單。
臨走收拾東西時,杜恆月拿著那封信扭扭妮妮地說:“哥,你還沒看?我幫你看吧!以我熟讀萬千情書的水平,給你鑑定鑑定!”
“看吧看吧……”杜恆澤大方地揮手,不是恆月拿出來,他都快忘了這封信了。
“啊!”恆月剛展開信就是一聲尖叫,杜恆澤挑眉問:“寫得很好嗎?瞧把你驚的……”
“不是不是……”杜恆月搖頭,思考了會兒又問:“這信誰給你的啊?”
“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看上去比你還小,但似乎是初三的。”
“奇怪……不是微微給的啊?”杜恆月小聲嘀咕,被他抓住了字眼,“餘微?”
杜恆月低下頭,心思百轉千回,這字跡分明是微微的,她在愚人節寫情書給她哥約時間見面什麼的,明顯是準備整他,她如果把微微供出去,會不會太沒義氣了。
但是……以她哥這麼聰明的腦子,剛才她那一句恐怕早就洩露了天機!
手中的信紙被抽走,杜恆澤快速瀏覽完,竟大笑起來。
杜恆月抬頭不解地看他,他揚揚手中的信紙,“這個是餘微寫的吧?以為我看了會相信,然後傻乎乎地在她說的地方等到天黑?”
杜恆月嗯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