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今天臉都氣黑了。”
想到他們班主任趙明的臉,杜恆澤輕笑了下,“你們老師倒是真的挺關心她的?”
“對啊!別看趙明平時喜歡訓微微,其實是愛之深責之切,他很看好微微的。”杜恆月篤定地說。
一年前餘微若是逃課,大概沒有人覺得奇怪,但現在突然來著一出,恐怕跌破一些人的眼鏡。
肯定和昨天見到多年未見的母親有關吧?如此想著,杜恆澤不自禁地煩躁起來,沒有聽恆月繼續熱鬧的嘰嘰喳喳,心神不寧地上了樓。
回到教室李徵很盡職地過來挑眉弄眼地說:“好稀奇,你竟然會跑樓下去。”
“我找恆月。”杜恆澤愛理不理地說,拿出下一節課的課本,在書包裡翻找作業本時,又看見那個筆記本。他懊惱地拍了下頭,本來是要給恆月的,因為想著餘微母親的事情,他竟然給忘了。
這個筆記本儼然是李徵的噩夢,他朝前面的胡娜娜看了一眼,輕聲說:“胡娜娜因為這個生氣了,昨天都沒和你說話吧?”
杜恆澤奇怪地說:“有嗎?”他還真沒留意誰誰哪天和他對過幾次話。
李徵連連搖頭,又擺出痛心疾首的模樣,低嘆:“可憐的胡娜娜同學,根本不是心上人吶。”
杜恆澤真正無語了,“你一個男性同胞,怎麼這麼愛八卦啊?和恆月有一拼了!”
“我們這不是關心你的終身幸福嗎!”李徵佯怒,“不識好人心!最後賞你個八卦,聽說胡娜娜昨天到處打聽餘微呢,儼然大老婆抓小老婆的姿態啊。”
而後在杜恆澤訝異的目光裡三分忿然七分得意地走開。
杜恆澤覺得頭疼,他和胡娜娜根本沒什麼,都是一幫損友平時亂開玩笑鬧的,現下她竟然擺出一副捉姦的架勢,令人哭笑不得。他倒不擔心餘微被胡娜娜欺負,兩個人真對上了,不知道是誰吃虧呢。只是他和餘微也沒什麼,若真這樣鬧上了,著實丟臉。
第二天,杜恆澤正大光明地拿著筆記本去初二六班,在門口瞟了一眼,餘微坐在位置上,正在和恆月嘻嘻哈哈,他鬆了口氣,請人幫忙叫恆月出來時也格外溫柔有禮,驚得那位女生飛紅了臉。
“你怎麼又來了?”恆月皺著小眉頭出來,杜恆澤很鎮定地把筆記本遞過去,“前天說讓你把這個給餘微的,現在才想起。”
“哦。”杜恆月上下瞄他,沒看出什麼異常來,便又說:“微微今天來上課了啊,你直接給她吧。”
杜恆澤皺眉,輕聲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餘微本人很介意別人知道他們認識的。
杜恆月後知後覺地捂住嘴,大慈大悲地說:“那我就再當次紅娘吧!微微今天有點不正常,讓她見你是一個冒險。”
“誒……”杜恆澤本來想拉住她問是怎樣個不正常法,結果恆月已經三步作兩步地跑回教室了。
這天是週五,下午兩節課後初中部就放週末,杜恆澤等到人流散盡後才慢搖搖地和李徵一起下樓,在教學樓前的花壇看見形單影隻的杜恆月,他奇怪地咦了聲,走過去叫住踱來踱去的她問道:“你一個人在這兒亂竄什麼?”
杜恆月見到他竟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說:“那個劉曉婭又來找微微了!”
“誰啊?”杜恆澤摸不著頭腦,沒聽說過這號人啊。
李徵摸摸鼻頭,“好耳熟的名字。”
杜恆澤看他,期待這位八卦人士能提供點有用資訊,李徵撓頭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頭。
“呃……”杜恆月沒想到哥哥不認識劉曉婭,一時覺得找他也沒用,頹敗地放開手,“沒什麼沒什麼,你先走你的吧。”
“說清楚!”杜恆澤拉住她的揹包。
“哎呀,就是微微的小學同學啦